常。
诗乔此刻冷的像个冰块。
聂秋欢终于还是狠不下心来,便伸手,紧紧地回抱住了她。
“还真的被我猜中了?离家出走了?”
诗乔在听到她的话后,整个人变得有些颓丧,难得没有像往日那样,嬉笑着反驳她的话,只是向下缩了几分,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少说还是诗家的小姐,怎么这个狼狈的样子便出来了?”
诗乔随即伸手,捂在了她的唇上,声音听着有些无力,“诗家的小姐又怎样,他们从来不把我当个人看。”
聂秋欢被她话里难得一见的语疲惫惊得心一跳。
不把她当个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头稍稍歪了一下,挣脱开了她的小手,想张口问些什么,却发现不知从而问起,竟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乔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诗乔也跟着愣了一下,随后才回道,“中午的时候,我偷偷跟着你的那位朋友一起来的。”
“朋友?”
诗乔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唔……就是那个总喊着你秋鼠的那个女人?”
“雪薪竹?”
“对,就是她。”
诗乔此刻已经渐渐感到暖和了不少,冻僵了的四肢都跟着舒展了不少。
“我今天也去了言氏,本来打算直接找你的,却没想到,你竟然找邦哥的小可爱去了……”
一提到“小可爱”,诗乔便想起言雅被雪薪竹扇的那几个大耳光子,直到现在她还感觉很畅快淋漓,便笑出了声。
然后,又忍不住掐了下聂秋欢的腰侧,惹得聂秋欢惊呼了一声,她这才眯着眼道,“哎呀,聂小美人,那雪薪竹打言雅的时候,打得我可畅快着呢,听着‘啪啪啪’的声响,我的手也痒了。”
她这话听着有些怪。
好似,言雅是她极其痛恨的人。
聂秋欢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愣了好几秒后,才试探性地问道,“乔乔,你之前不是说言雅不认识你的吗……”
诗乔沉默了几秒,随后才冷淡地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笑出声来,“怎么,聂小美人,听到那声音时,难道你就不感到手痒?你就不想在言雅那张脸上‘啪啪’地也来两下?”
忽然想起护士对她说过的话,她的话音一落地,便突然将手伸进了被子里,很轻柔地覆在了聂秋欢的小腹上,声调放的异常的软柔,“聂小美人,恭喜你要当母亲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却夹着一丝轻易不可察觉的悲哀。
聂秋欢此刻完全被她知道自己怀孕了的消息,惊得耳边不停地传来嗡嗡嗡的声响,根本没察觉到她话里的异样。
在她感受到小腹上传来的触感后,她惊得连忙缩起了身子,躲开了诗乔的触碰,声音顿时充满了警惕,“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要对她做什么!”
诗乔被她这样激烈的反应,惊得愣住了。
但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聂秋欢对她的敌意。
她忽然吃吃地笑出声来,极其妩媚地将额前的碎发拨到了脑后,一字一顿道,“聂小美人,这可不是我故意打听到的,是我在门口的时候,护士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