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悸动。
他眼底残留的情 欲,也忽的消散。
即便她喝醉了酒,可阅人无数的她,在做这档子事时,是不是已经忘不掉那些小习惯?
在和他做之前,她到底和多少人睡过啊?
滑树的心底忽然有些难过。
是不是,今晚若不是他来接她,她今晚便会和另一个男人,或是女人,上了床……
诗乔见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便以为他没听懂她的话,很努力地甩了下脑袋,将偌大的房间扫了一圈。
然后伸手,指向床头柜上的某一物,开口道,“就是那个,你会用吗?”
再没有了心情和她做那档子事,滑树又望了她一眼,然后就拿了衣服,迅速进了洗手间。
咦?他怎么突然便走了?
等到滑树将衣物穿戴整齐,诗乔还疑惑地躺在床上。
她此时的衣衫,刚刚已经被他脱得差不多了。
明明刚才,他的身体,还不受控制地起了那么大的反应。
可现在,看着衣不蔽体的她,滑树本能地感到心烦,还有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却再没了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反应。
他目光很平静地走到她跟前,将被褥盖住了她几近半裸的身体,声音听着毫无波澜。
“诗乔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诗乔却轻轻笑了起来,盯着他望了有几秒的时间后,便缓缓闭上了眼。
她困乏到了极致,闭着眼没一会儿,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说要走的滑树,在看到这样的诗乔后,脚步忽然僵硬了下来。
也不知望了她有多长的时间,直到眼眶都渐渐变得酸涩时,他才回过神,然后迅速地转过了身,离开了房间。
……
翌日,诗乔是在一阵头疼欲裂中醒来的。
她一边揉着头,一边打量着卧室。
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一道陌生的女声。
“女士,请问你醒了吗?有一位先生吩咐我给你送了点东西。”
先生?
谁?
诗乔皱着眉,回忆着昨晚的事情,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在天上人间喝的烂醉时,似乎打了个电话出去。
她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想她杀人无数,竟然在烂醉时,竟也犯了普通姑娘会犯的错误。
她到底哪来的那么多愁绪啊!
做什么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知死活地打了电话……
头愈来愈疼了。
诗乔再顾不得回忆带走她的男人是谁,连忙套了衣服,打开了房门。
便看到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士,端着一杯热牛奶,站在门前。
女士将手中的牛奶递给她,又微微露出了些笑意。
“将你带来的那位先生说你喝多了酒,想来第二天会头疼,便吩咐我在这个时候,给你泡杯热牛奶,对你醒酒有好处。”
诗乔愣了一愣,然后才接过了牛奶,她站在门口,直接饮了一小口。
她静静地望着杯中那凝白的液体,忽的扯出了一丝笑来,“真是麻烦你了。”
女士摇摇头,然后便离开了。
诗乔也端着牛奶,回了屋。
可她将牛奶放到了床头柜上,便没有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