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太子殿下,亲手把他的弟弟推下了悬崖。
安如山恨恨地说道:“这个仇,必须要报!容弟你说吧,怎么报!我安如山就算是豁出命去,也非要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南博容心中微暖,安如山还是那个安如山,还是多年前那个豁出命也要护他周全的安如山。
“报仇一事不能急。”南博容缓缓说道,“我失踪半年,帝都的形式早已变化。世人都传我带着凤凰玉消失了,可我醒来之后,身上并无凤凰玉。怎么平安回到帝都,度过眼前这一关,才是当下之重。”
安如山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我不如你想的深,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南博容点点头:“不说我了。安大哥,我怎么看你神色间有些疲惫?可是连日赶路,没有休息好?”
安如山苦笑一声:“江湖人哪有怕赶路的。说出来也不怕让容弟你笑话,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南博容一喜:“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安大哥娶嫂子,我一定备一份厚礼,亲自去贺喜!”
安如山摇了摇头,神色间有些凄然:“怕是……没机会了。那姑娘死了。被人害死的。”安如山跟南博容说了他遇到花如雪的种种,神色越发低沉。
“安大哥……你说的那个陈家……可是在这座城里的商户陈家?”南博容似乎隐约抓住了什么。
安如山点了点头:“我如果查的没错,就是那个陈家。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
南博容沉默一会儿:“安大哥,那个陈家我知道。这个仇,你不用报了。”
“为什么?”安如山一怔。
“那陈家已经没有了。”南博容说道,“陈家的少爷病逝,陈夫人疯了,陈家男主人也失踪不见。整个陈家,已经散了。”
安如山愣了好半天,突然放声大笑:“如雪妹子!你在天有灵不妨看一眼,那些害你的人,没有好下场!你……安息吧!”
南博容看着安如山笑中带泪的模样,心中很是难受。他现在可以确定了,那手帕的主人,就是花如雪,那个被陈夫人派人杀死的女孩。难怪看到那手帕会心痛,想来自己在养伤那段日子,与这位如雪姑娘很是要好吧。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手帕,心中忽然泛起一丝难言的感觉。
……
花如雪趴在船上,花生和尚走了,这船上就只有她一个人,连个撑船的渔夫都没有。顺水漂吧,飘到哪算哪好了。
花如雪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牵动后背的伤口,疼了她一身冷汗。好在花生和尚在船上给她留下了干粮和草药,不然她可能会饿死病死在这里。
咬牙忍着剧痛,花如雪脱掉上衣,把一边的草药嚼碎了,按在背上。后背没长着眼睛,船上也没有镜子,她上药全凭感觉摸索,下手轻了重了根本没有个准儿。
折腾了好半天才算把药上好,花如雪已经被疼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她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她不是娇小姐,没有喊疼叫苦的资格,她只有拼了命也要活下去的勇气和一定要做人上人的野心。
上好了药,花如雪趴在船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忽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硌得她难受,用手一掏,摸出了陈天宝送给她的那块玉佩。
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端详这块玉佩,洁白无瑕的脂玉被雕刻成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模样。那凤凰双翅微展,作昂首冲天、锵锵啼鸣之状,修长的尾翼好似迎风而动。
好一个凤舞九霄!花如雪心中暗赞一声,一下子就爱上了这块玉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看着这块玉佩的时候,总是隐隐觉得这玉佩本身就该是属于她的。
抚摸着玉佩,花如雪嘴角微微带笑:“天宝,你还好吗?之前我快死掉的时候,总觉得胸口有一股暖意在涌动。我知道是你还在等着我,不想让我死掉对不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回去找你的!一定会!等我再回去的时候,不再是谁的女仆,我就是我自己,我是花如雪!”
攥了攥手中的玉佩,花如雪心中做好了决定。到了帝都,想尽一切办法,赚钱!经过陈家一事,她深刻的认识到了有钱就是任性这个道理。这个世道,权钱互通,既然没有办法一下子得到权力,那就先赚钱。至少不要让自己活得委屈。女人,不是生来就要依靠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