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萨诺菲尔明文规定,奴隶没有人权!我的爷爷奶奶怎么成了流浪人我不知道,也许是主人死亡,他们成了无主奴隶吧,因为我们是奴隶诞下来的子嗣,所以没有资格读书,我们连证明自己是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奴隶制度从建立萨诺菲尔时就开始了,奴隶是人类里最低等的存在,他们与畜牲无异,甚至有时候连畜牲都不如,他们的主人给他们一口饭吃,就是恩赐,通常奴隶只能与奴隶通婚,生下来的孩子也依旧是个奴隶,奴隶的生活很悲惨,每天生活在绝望和主人的命令里,连囚犯都不如!
卿狂万万没想到这背后居然隐藏着这么沉重绝望的事实!
奴隶……
多么残忍的字眼!
卿狂无法想象一个奴隶的生活,难怪光律一家要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外一个城市,他的身份,注定不能有一个安稳的家!
光律的母亲沉默的起身,再去厨房盛了碗饭,小心翼翼的端到卿狂手里:“多吃些吧……”除此之外,这个朴实的老妪还能对卿狂说些什么?
如果你不介意,就去我家尝尝我儿子带来的小麦酒吧——
多吃些,一个孩子怎么能瘦成这样——
卿狂想起她送光律母亲回家时一直低着头的情景,这才恍然明白她不是因为天气冷而低着头,而是因为……自卑!
奴隶的身份,让她自卑得连抬起头走路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们是奴隶,所以低人一等……
卿狂忽然觉得她手里这碗饭很重,重得她端不起……
离开光律的家,已经是黄昏时分,不知不觉卿狂在那个破旧的家呆了一个下午,她独自踩着纷飞的大雪,沉默的往学校走去!
光律留在家帮忙干活,最近他都没有时间回家,所以他必须把未来一段日子的家务活全干了,如果可能,他还要去赚点钱而不让家里人知道!
卿狂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心里沉甸甸的,也许是因为云修的事,又或者是因为她知道了一个小小家庭的心酸!
直到她的前面出现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就这么站在卿狂前面,一动不动!
卿狂一路走来,差点撞上去!
停住脚步,卿狂疑惑的看着堵住自己去路的背影:“谁?”
那个背影听到卿狂的声音豁然转身,嘴角上扬,轻轻扬扬的对卿狂开口:“你好,通缉犯先生!”
你好,通缉犯先生——
这七个字一说出口,卿狂全身如遭雷劈,她双眸瞪大心跳加速,就连呼吸也都不自觉的紧促起来!
通缉犯……
这三个字可以说明很多,也可以证明很多事情,这个人到底是谁,此时出现在这里跟自己说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卿狂心里惊涛骇浪已起,她握紧双拳稳定心神,选择不动声色打量眼前这个人!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的十分清秀,一头长发随风飞舞,衣服也随意的披着,一点也不觉得冷的样子!
“你是谁?”卿狂确定她不认识这个少年,一时间不知对方究竟什么意思!
她迅速将一切发生的事全部过滤一遍,怎么也不知道自己身份怎么就被曝光了!
可是这个陌生的少年,却仿佛透过女神面具,一眼看穿了卿狂!
“我就是我,谁也替代不了我!”那个少年似笑非笑的这么跟卿狂说道!
卿狂皱眉,感觉这句话没头没脑,但却又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她不清楚对方究竟是敌是友,也不可能因为一句话而心神大乱,卿狂冷哼一声,对那个清秀的少年冷冷道:“我不是通缉犯,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是么……”
少年走到卿狂跟前,似笑非笑:“在梵音之中觉醒,在熊熊烈火中重生,你的道路……”
少年走到卿狂的身侧,扭过头在卿狂耳边轻轻道:“血流成河!”
你的道路,血流成河——
的确,卿狂几乎是踩着鲜血一路走来!
卿狂抿了抿唇,原本已经松懈的手再次握紧!
“我说的没错么,通缉犯先生!”
卿狂:“…………”
周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只有飘落的雪花还在飞舞,那个少年就这么静静看着卿狂,一点也没有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