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与方泽打扮一样的黑衣人,但是身形比方泽矮小一点,方泽立马一个闪身逼进那黑衣人的位置,而黑衣人看到方泽朝他这个方向扑来,则是立马一个横移往左边的岔路奔去,方泽一路追着那黑衣人在同道中左拐右拐,而通道也越来越大。
就在黑衣人快到达通道的出口时,黑衣人停了下来,然后回头死死盯着方泽,方泽也停下身来,眼中尽是笑意。
那黑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方小文圣的身法似乎不太行呀,跟了我这么久,也没有追上。”
方泽此时蒙着面穿着一身黑衣,却被这对面的黑衣人一语道破了身份,但方泽也不惊慌,而是笑道:“阁下的身法着实玄妙,小生自愧不如,不知小生该如何称呼阁下,是叫老板娘呢?还是应该叫缥缈峰弟子萧寒玉呢?”
方泽说完便将面纱拿了下来,露出了清秀的脸庞,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正用清澈的眼神看着出口处的黑衣人。
而黑衣人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而是死死盯着方泽,良久,伸手揭开了黑色的面纱和头套,露出了绝美的容颜和一头秀发,正是伊人心老板娘萧寒玉!
萧寒玉看着方泽,脸上再不见平常那种温和的笑容,而是一脸冷冽,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方泽笑意渐浓,轻声道:“老板娘,你见过哪一家青楼的姑娘,个个走路都轻若飘絮,身如飞燕的,我在伊人心待了这半个月,‘落花幽梦’四个就不说了,几乎所有的清倌人都有着不错的身法,这难道不让人奇怪吗?”
“那你凭什么说我们是缥缈峰的人!”萧寒玉还是一脸严肃,死死盯着方泽。
“我本来也不敢确定,但是昨天小梦得罪了王员外的时候,我冲进屋内,小梦的眼神中虽然充满了紧张,但是却不见一丝害怕的神情,一直到最后王员外声称要来砸场的时候,她都没有过慌乱,一个小小的清倌人,竟然不怕一名员外,很明显背后一定有所依仗。”方泽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就这样?你就可以联想到缥缈峰?为什么不能是其他的势力?”萧寒玉还在质问着方泽。
“光凭这样当然不足以断定是你缥缈峰的人,而且小梦昨天演的戏,除了眼神之外,无论是神情,体态都毫无漏洞,我也是刚刚追击你的时候,才确定下来的。老板娘,你也太大意了,脸上的妆都不卸,我在伊人心待了这么久,难道你身上妆粉的味道都闻不出吗?一个青楼老板娘,这么年轻,竟有着这么好的身法,太奇怪了吧?而且,这十几日来,伊人心里所有干活的男子都是普通人,而有着不错身法的都是女子,没有一个男子。”
“只收女弟子,势力强大,以身法玄妙著称,这三者结合,也就只有缥缈峰了。”方泽说完,一脸正色的看着萧寒玉。
萧寒玉听到方泽的话,倒是露出了笑容,但却不是平常那种善意的微笑,而是让人心寒的冷笑。
“不愧是方小文圣,果然心思缜密。想来你死皮赖脸的要待在我伊人心,就是因为之前看出了一些端倪吧?”
“也不是死皮赖脸,最主要还是为了报恩,我可是给你们做了这么久的喊堂,而且为了帮小梦保住清白,还这么晚跑来这鬼地方。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为什么要调查我?”方泽也是厉声质问道。
“为什么调查你?不把你调查清楚,我怎么敢把你堂堂安阳小文圣放到我伊人心当喊堂?至于你报恩,哼!还不知道谁帮谁多呢!你寄给京州那群朋友的信,若不是我让小梦亲自去送,走正常渠道早就被人拦截了,而小梦昨天之所以会弹错琴,就是因为送信时被你的朋友逼得真气催动过度,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