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那你现在从床上滚下来,给我重演一遍当时的场景。”
夜绝心里恼火,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表现出来。
于是沉着嗓子对穆秋叶说。
“……”
来一个人告诉她该怎么办好不好,再磨蹭,就不知道是被清蒸还是爆炒了。
“没听见我说话?我叫你起来再给我不小心摔一次。”
夜少不是傻子,有谁能摔一跤就骨裂的。
除非是剧烈的撞击或是撕脱性的骨折,否则不可能伤成这样。
明摆着是她不想告诉自己。
真不知道她在瞒什么,只要说出来是谁弄的,他一定将那人碎尸万段了给她出气。
这世上,敢碰他夜绝女人的人,都不该得好死。
难道是许庭均那个渣男?为了分手的事打她不成?
“对不起夜少,因为这是你踢的。”
穆秋叶还是那样淡淡地说着,好像根本事不关己。
是他一直逼自己说出来,那脸面什么的,也不用给他留了。
“我?”
夜绝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依然躺在病床上,眼神中却早已没了当初清澈的女孩子。
他自认除了把穆秋叶关在地下馆这件事以外,其他的他都对她很好。
作为一个包养了她的金主,不仅管她的所有吃穿用度,还帮她收拾家里的烂摊子,再怎么也算得上是个很仁至义尽的金主。
可是现在她居然说,是自己把她踢成了骨折?
要不是她现在一脸生无可恋的死样子,夜绝真的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脑中似乎想起了什么,夜少厉声地说道:
“我说过,不许在我面前撒谎!”
他是在用愤怒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愧疚。
“所以我说了,对不起。”
穆秋叶的面上还是那样,看不出一丝悲喜。
“你……”
但是站在一旁的医生却是早已两腿颤颤,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流动着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病房里进入了一个真空的状态,静得能听到夜少砰砰的心跳声。
在这个没有一点儿打杀声的战场里,旁边的医生撑不住,率先崩溃了。
他干咳一声,把病例本放在床头就想赶快逃出去。
这位病人,他不伺候了。
换个药都差点被吓死,夜少的红包不好挣啊。
“赵医生,麻烦您等一下。”
背后清冷的女声阻止了他逃出这个窒息房间的步子,医生只好故作冷静地转过身来,摆出最职业化的、最温暖人心的笑容:
“这位小姐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幸亏是这个女孩叫住了他,要是那边的夜少开口不放人,那他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多迈一步。
“当然,我入院以后医生已经给我作过体检了吗?”
穆秋叶盯着夜绝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松懈,反而加了几丝浓烈的恨意,就连夜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这些仇恨。
只是踢了一脚而已,不用搞得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样吧。
“是啊,动手术之前是必须给病人进行全身的检查,以了解病人身上有什么伤口以及之前的身体状况,这些常规的化验检查完毕,才能开始手术。这是医院对病人负责的体现,也是为了降低手术过程中,因不清楚病史而产生的各种风险,提高成功率。”
赵医生尽量用最易懂的言语详尽地解释了术前体检的必要性,可是穆秋叶真正关心的却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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