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入住。可是这里的的确确就是将住宅和教堂给结合了起来,使得在这里面居住的全家老小,都可以随时收到神的洗涤。
不合常理,真的是不合常理。
讲解《圣经》的声音在越来越大的暴雨声中戛然而止,室内透着一股阴凉诡异。
那红发修女面前一直背对着他们坐着听教的一个信徒才终于发出了声音:“来了……”。
这一声“来了”拖地缓慢而悠长,似是邀请,又或是警告。
穆秋叶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声音。身旁的几个黑衣的男人不说话,她便也就老老实实地静观其变。
……
沉默了一会儿,穆秋叶感觉自己就要像那个西班牙画家萨尔瓦多画里的钟表一样,再沉默就要挂在橄榄树上了。
这时候,那信徒就又说话了,“才一个月而已,穆丫头你就不认识我了。”
心下如一个惊雷打过,穆秋叶简直是脱口而出了:“夜爷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响起来的时候,穆秋叶很明显地感觉到身边男人震了一下。貌似不是被这啼笑皆非的气氛所感染,好像是被那哈哈大笑夜爷爷的反应给震慑到了一样。
至于这么可怕吗?
虽然穆秋叶也有点被吓到了,但是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吧?那几个男人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穆秋叶还在默默地吐槽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时,坐在前排的老人终于回过了头:“你们干什么!”
这句话明显是对自己身边那几个,自从上车就黑着一张脸的男人说的。闻言领头的男人狠狠地一震,立马回身把架着穆秋叶胳膊的两个男人抽了两个嘴巴。这两巴掌力气不小,被打的人脑袋都歪向一边,一边的腮帮子很快地就鼓了起来。
身体突然得到了自由,穆秋叶还有些不习惯,胳膊上的酸痛还让她难受得像个阶下囚一样龇牙咧嘴。
可是一转眼,她就和夜爷爷并肩坐在了刚刚听修女讲圣经的地方了。
气氛有些凝固,穆秋叶坐下来以后就不停地攥着袖子上的线头,想给自己找点事做,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因为她总觉得,夜爷爷有些不一样了。
“咳咳……”有些沉厚的咳嗽声打破了这该死的沉寂,穆秋叶连忙上前给他顺气。“夜爷爷,你没事吧?”
咳嗽了好一会儿,重新平复下来的时候,他的眼里已经满是红丝。
“穆丫头,好久不见了。”带着中气不足的喘息,夜老太爷开口了。
“……”穆秋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总觉得,夜爷爷跟以前她认识的那个会哈哈大笑的小老头儿不太一样了。“夜爷爷,您还好吧?”
对上那双周围布满了皱纹但却一点都不浑浊的双眼时,穆秋叶竟是有些发怵。
如果说以前,夜老太爷一直是以一个老小孩儿的角色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么她就从未如此真切地感觉到过,夜爷爷作为一个家长时的威严作风。
就比如今天,让保镖把她以这种方式“请”到这里来还是第一次。
“穆丫头,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意替我好好照顾那个浑小子吗?”
她知道夜爷爷说的是夜少,但却不知这“照顾”从何而来。
于是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接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