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打手本来只想教训何静安一下,没想到把何静安给砍死了。
他们得知何静安被送到医院不治而亡之后,三个人都吓坏了。他们三个再没有在包房里玩女人的那股劲头,而是战战兢兢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商量来商量去,他们商量的结果是必须跟他们的老板闫丙章说一声,让他们的老板有所准备。他们都知道,不能让老板出事,自己进去了,老板还能给他们想办法,老板要进去了,他们可就没有一点辙了,所以,他们必须保全老板。于是,那个叫虎子痞子的战战兢兢地摸出电话,给闫丙章打电话。
闫丙章一听说他们把何静安给杀了,头脑顿时一片空白。他不想出事了,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而且不是小事,三个手下给他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他真想把几个人痛骂一顿,找来都给宰了算了。但他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训斥他们的时候,关键是稳定他们,让他们自己抗着,一定不能让他们说出是自己指使他们做的。于是他平静一下语气,道:“你们啊,怎么这么莽撞啊,谁叫你们把他给弄死的?你叫我怎么说你们?”
虎子小心翼翼地应道:“我们也不想把他弄死,谁知道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抗揍,一下就死了,你叫我们有什么办法?我说大哥啊,你可一定要替我们想想办法啊,我们可全靠你了,大哥,我们的亲大哥。”
闫丙章不耐烦地说道:“得得得,我看这样吧,现在你们也不能再回家了,你们得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家里你们放心,我会帮着照顾的。另外,钱吗,现在我也不能送给你们。等你们到了外边,我给你们每家五万元钱,让他们想办法给你们。你们现在抓紧走,走得越远越好。还有一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也不许再和我联系了,就这样。”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闫丙章还是心神不定,坐立不安。他在努力回想最近发生的几件事,虽然都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但他还是放心不下。
要是在以前,只要找个替罪羊把事情给顶下去就行了,但现在是周成林亲自抓的案子,而且公安局长关涛是从市局下派的,孙发田又是周成林鼎立推荐的。
自从关涛他们一上任,他就通过好多人想打通这两个人的关系,但是关涛他们就是不给机会。光一个周成林好对付,是光杆司令,没有兵,什么作用都没有,想当初在浏阳河做书记的时候还不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但现在不一样,周成林已经不是光杆司令,他有兵,而且有将,并且还有尚方宝剑,县长刘一夫就是他的尚方宝剑,公安局刑警队是他的兵,是他最忠实的护卫队,他指到哪,他们就打到哪。
尤其是这次关闭沙石场,他闫丙章是看出来了,周成林已经不是当初的周成林了,他能动用河阳的一切力量。关闭沙石场那天是全副武装,警车开道,谁要不从立马拘禁。他闫丙章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有拿鸡蛋往石头上碰的勇气。
想到这闫丙章就心疼,沙石场一天就是十几万元的收入,现在这十几万元的收入就像缓缓流淌的河水,漂得无影无踪。
想到这闫丙章就不甘心。“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想办法,我得去找吴俊才这只老狐狸。”
他掏出电话,拨通了吴俊才的电话:“干爹,您今天有事吗?我想找您谈点事。”
吴俊才好像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含糊不清地答道:“哦,有事吗?有事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闫丙章还是穷追不放:“是啊,我有事找你。在电话中说不清。”
“哦,那改天吧,我……我临时不方便。”还没等闫丙章说什么,吴俊才已经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闫丙章把吴俊才祖宗八代都骂遍了,他没想到吴俊才现在会为了自保而置自己于不顾,不再像自己给他送钱送女人时鼻涕顺着嘴往下淌那副模样子。现在出事了,他就想躲。
“不行,临死得拉个垫背的。”闫丙章在心里恨恨地想着,他打算今天无论如何得找到吴俊才。于是,他驱车向榆阳赶去。
闫丙章突然出现在吴俊才的办公室里,吴俊才紧张得把手中的钢笔都掉在了地上。他急忙把门从里边反锁上,很不满地指责道:“你怎么到我办公室来了?”
闫丙章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还是没表现出来,答道:“干爹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所以,我只有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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