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话没说就来到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刘一夫吩咐秘书田兆海道:“我想清静一会,任何人找我都不要放进来。”
田兆海理解刘一夫的心情,知道刘一夫现在很累,应了声就退出了刘一夫的办公室,坐在外间为刘一夫挡驾。
省委副书记省党群书记成瑾天亲自接见闫丙章并在闫丙章家中用午餐的消息,就像湖面掠过的狂风一样马上就传遍了河阳县,一时之间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周成林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成瑾天接见闫丙章的消息,他是从关涛的口中得到的。
关涛从浏阳河乡回到河阳之后就把周成林叫到了一边,把成瑾天到浏阳河后就指名道姓要见闫丙章,和闫丙章一起考察陵山开发工程并留在闫丙章家用午餐的事一股脑全告诉了周成林。最后,不无担忧的说:“闫丙章和成瑾天副书记挂上了钩,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听说成瑾天是为了闫丙章才来的河阳,周成林的大脑一片空白,心口像被谁用手狠狠地揪了一下一样,一阵剧痛。
他和闫丙章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无论是于公于私,还是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放过闫丙章。
但从关涛带来的消息中,他预感到问题的棘手性和复杂性。
成瑾天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而且到了河阳并没有按照既定的方案做调度,而是去接见了具有重大犯罪嫌疑的嫌犯闫丙章,这不能不让大家怀疑他来河阳的目的。
成瑾天此次来河阳的目的非常明显,保全闫丙章,拯救闫丙章于水深火热之中,为闫丙章开脱。而且不仅是为了保全闫丙章,还要保全闫丙章背后的人,如果仅仅是为了保全闫丙章,成瑾天不会丢下一个省委副书记的尊严来河阳借调研为由为闫丙章送免死金牌。
闫丙章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角色,一个街头的小混混,怎么也不应该引起成瑾天这样级别的干部的关注。
闫丙章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闫丙章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能够驱使省委副书记为他奔波。
所以,周成林断定闫丙章的背后还有高人,有人欲盖弥彰,为了保全自己才把成瑾天请出山,到河阳来为闫丙章斡旋的。
至于是什么人,周成林也不得而知。
总之,周成林意识到问题非常棘手,不再是过去那么简单,他断定闫丙章案子的背后一定蕴涵着一件非同寻常的腐败大案,一定牵扯到太多太多的领导干部,要想让案件大白于天下,要想挖出闫丙章背后的黑手,要想真正为孟茹复仇,要想为所有遭受闫丙章迫害的乡民伸冤,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力所能及的。眼下,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刘一夫身上,眼下能帮他一起揭开重重黑雾使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重新见到朗朗乾坤的人也只有刘一夫一个人。
而且,闫丙章的案子不宜继续拖下去,必须快刀斩乱麻,尽快拘捕闫丙章,挖出幕后真凶,揭开重重迷雾。
得知刘一夫从浏阳河乡回来之后,周成林立刻赶到刘一夫的办公室,准备和刘一夫一起商讨闫丙章的案子,不过,田兆海挡在了他。
田兆海告诉他,刘县长正在休息,让他稍等片刻。
他知道刘一夫很累,他不忍心惊扰刘一夫,于是就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抽时间再向刘一夫汇报。
周成林回到办公室时间不长,就接到了刘一夫的电话,刘一夫让他马上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从刘一夫的语气中,周成林听出了刘一夫内心的焦虑和不安,放下电话后,他就赶了过来。
周成林走进刘一夫的办公室的时候,刘一夫正一脸凝重的坐在大班椅上抽着烟,看见周成林进来后,只是很随便地指了指沙发,示意周成林坐下,就不再言语,继续坐在那里抽着闷烟。
周成林拘禁地问道:“刘县长怎么了?”
刘一夫仍然没说话,随手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周成林。
看完文件后,周成林怒火中烧,义愤填膺,放下文件,盯着刘一夫,似是自言自语,似是责问刘一夫:“怎么会这样?”
文件是市人大通过传真刚刚传过来的,是关于对免去闫丙章市人大身份的批复,市人大不同意免去闫丙章市人大代表的身份。
既然市人大不同意免去闫丙章市人大代表的身份,就说明他们无权拘捕闫丙章,无权把闫丙章送上法律的审判台,闫丙章可以继续逍遥法外,任意妄为。
刘一夫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闫丙章的能量会有这么大,能把工作做到省里?”
周成林虽然知道了成瑾天接见闫丙章的事,但是还是不经意间反问了一句:“什么?闫丙章把工作做到了省里?难道赵副书记为闫丙章出面干涉?”
刘一夫点点头,无奈道:“是啊,省委副书记省党群书记成瑾天书记出面了,就是因为赵副书记的干涉,市人大才没做出免去闫丙章市人大代表的决定。”
周成林倒抽了一口冷气。
成瑾天是省委副书记,是分管党群工作的省委副书记,具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对他和刘一夫这样级别的干部,甚至说对王庆民和韦清哲那样级别的干部具有生杀大权。
在那一瞬间,周成林明白了刘一夫担忧的原因,刘一夫是怕拘捕闫丙章之后得罪成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