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中崇的面前,闫丙章没必要拐弯抹角,道:“刘一夫那只老狗下去了,纵观河阳上下,有能力做县长的,非华书记你莫属,这难道不值得祝贺吗?”
闫丙章的话说的华中崇心花怒放,华中崇藏在内心的那缕喜悦这才慢慢浮现在脸上,嘴角边挂了一个括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当然,这并不是说华中崇对刘一夫有多恨,才这么幸灾乐祸的,而是他心中的潜意识在作怪,是他心中的官本位思想在作怪。
在官场上混的人,哪个不希望升官发财,哪个不希望不希望自己手握重权,哪个不希望由副职变成正职,哪个不希望有驾驭全局的能力。
在常人看来,一个拥有九十万市民的县城的县委副书记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一呼百应,风光无限,但他毕竟是副书记,级别是副处,县长就不一样了,县长是正处,虽然仅仅悬殊半个级别,却是天和地的悬殊。
再说,县委副书记只有表决权,没有决定权。在县委这一块,上有书记总揽全局,下有各局级单位负责人和乡镇党委书记乡镇长做具体工作,他这个副书记形同摆设,有其职位,却无其实权,很多时候想说不能说说了怕说多说了不顶用;想干能干却不能干,干了怕过站,怕县委书记刘世昌有意见;做事不做主做主心没谱权在刘世昌之手。
但做了县长就不一样了。县长有主动权,也有决定权,甚至可以和县委书记分庭对抗,据理力争。
再说,他华中崇在副书记的位置上已经干了十年,十年,对于在官场上混的人来说是多么的漫长和令人煎熬,有的人十年可以从基层一直干到省厅,甚至进中央,而他在副处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年,耗费了他十年的精力和心血,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所以,闫丙章的话说到了华中崇的心坎上。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华中崇也不敢过于张扬,他怕事情传扬出去影响不好,于是便假装严肃地说:“别胡扯,喝两杯什么时候不能喝?在这个关键时刻不怕别人说闲话?”
闫丙章说:“就是小范围内的几个人,怕啥?”
“那也不行,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还是改天吧。”
“好吧,那就等华县长走马上任之后我再为华县长举杯庆祝吧。”闫丙章故意把华书记说成华县长。
华中崇听在耳朵里,甜在心里,把肥胖的有些变形的身子往大班椅上一靠,眯着眼睛,陶醉在兴奋的遐想中。
说实话,闫丙章最希望华中崇能取代刘一夫登上县长的宝座,可以说,华中崇能做上县长,对闫丙章来说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们现在是一条线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故此,他又向华中崇进言道:“华书记,虽然现在县长的宝座已经非你莫属,但我认为你还要到上边走动走动看看。以防出现其他变故。”
闫丙章的话正好说到了华中崇的心坎上。就是闫丙章不说,他也有此想法。
他在官场上驰骋那么多年,官场上的那一套,他什么不懂。生命在于运动,做官在于活动的道理,他更懂。
为此,他冲闫丙章道:“好啊,丙章老弟,我去上边走动走动,不为别的,就为了你我也要为你跑它一回。”
接下来,他们又一起商讨了活动的路线和人选。
本来,按照华中崇的意思,先走省里这条路,让闫丙章带着他直接去省里找成瑾天,让成瑾天出面向榆阳市委施压,直接提名他为县长候选人。
闫丙章提议先走市里这条路,让华中崇先找穆有仁,穆有仁和成瑾天的关系有目共睹,攻克了穆有仁这座堡垒,就等于攻下了成瑾天的城门。
华中崇也感觉直接找成瑾天过于冒失,于是就接受了闫丙章的建议,同意先找穆有仁,等过完穆有仁这一关之后再找成瑾天。
华中崇和闫丙章到榆阳后并没有直接去找穆有仁,而是先来到了亚欧大酒店,找到了赵鑫鑫。
赵鑫鑫是女人,女人是攻克男人最锐利的武器,更何况赵鑫鑫还是穆有仁的情人。
对他们来说,只要能攻克赵鑫鑫这一关,穆有仁那一关就更不在话下。基于如此,他们才决定先拿下赵鑫鑫,通过赵鑫鑫再攻克穆有仁。
在赵鑫鑫的经理室中,闫丙章把一张面值三十万的中国银行金卡递到赵鑫鑫的手中。
赵鑫鑫掂了掂手中的金卡,立刻春风满面,笑意盎然,当即答应华中崇和闫丙章,说自己一定会帮他们这个忙,在穆有仁面前给他们吹枕头风。
而且华中崇和闫丙章告辞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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