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周成林只能如此,他接受了梁光栋的建议,放弃了拜访王庆民的计划,准备先拜访市长韦清哲。
韦清哲是市长,市长的提名也是举足轻重的,只要能征得韦清哲的支持,同样等于取得了这场战争的主动权。想到这里,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韦清哲家的电话。
让周成林为之欣喜的是,这次电话是韦清哲市长亲自接听的,电话一通,他就毕恭毕敬地说:“韦市长你好,我是河阳的周成林,今天来榆阳办了点事,想顺便到您家坐坐,向您汇报一下工作,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韦清哲没有推辞,道:“成林呀,对我你还客气啥?既然你已经到了榆阳,那就过来吧!”
挂了电话,压抑在周成林心头的阴霾荡然无存,继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兴奋,回身冲梁光栋道:“梁大哥,你先在车里等一下吧,我先到韦市长家看看,要是韦市长家没来外人,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就上来。”
周成林深谙官场的游戏规则,给送礼的时候,必须一个人前往,绝对不能带其他人,否则,会让收礼者产生你带来证人的嫌疑,怕授柄于人,从而对你有所提防。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拒绝收受你的礼物,客气的,他们会婉言谢绝,不客气的,他们会把你拒之门外。从此对你也有了看法。正因为如此,他才让梁光栋先留在车里,等时机成熟后再把梁光栋叫上来。
梁光栋也深谙官场的游戏规则,所以,他识趣地应了一声,留在了车里。
于是,周成林走下车,独自向韦清哲的别墅走去。
来到韦清哲的别墅前,他先四处扫视一圈,见周围没有人,他把耳朵凑到韦清哲的门前听了一听,只听见电视的声音,没有听到说话声,便断定韦清哲家里可能没有外人,放心地摁了一下门铃。
很快,韦清哲家的小保姆就打开了门,伸出了半个脑袋,打量着周成林这位不速之客。
周成林客气地同保姆打起了招呼:“你好。”
保姆说了声“你好!”
“韦市长在家吗?我是河阳的周成林,专门来拜访韦市长的。”
还没等保姆来得及回答,从客厅里就传来了韦市长那浑厚而亲切的嗓音:“是成林吗?进来吧!”
周成林心里一阵激动,急忙应声道:“韦市长,是我!”边应着边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韦清哲与夫人杜玉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周成林急忙又谦恭地补上了一句:“杜大姐好?”
杜玉娟连声道:“好好好。”边说边站了起来。
此时,韦清哲也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隔着茶几与周成林握了握手说:“成林,来来来,坐,坐下。”
周成林恭顺地说:“韦市长和杜大姐你们先坐。”
韦清哲道:“成林啊,在我家里,你还客气什么?”
但是,周成林还是等韦清哲坐好后,才在韦清哲的下首坐了下来,而且,他的屁股没坐实,只挂在沙发一角,斜着身子面向韦市长,一脸卑微地笑着,典型的一副下家见到上级的容颜。
这就是官场,官场上都严格奉行着这种森严的三六九等的等级制度,虽然周成林对这种制度深恶痛绝,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经过多年的官场历练,他已经深谙官场之道,变得圆滑,变得成熟,变得随波逐流,变得知道如何谄媚领导,讨好上级。
见周成林坐好后,韦清哲从茶几上拿起软包中华,抽出两支,一支扔给周成林,另一支含在嘴中。
周成林急忙掏出打火机,帮韦清哲点上。
韦清哲吐了口烟圈,说道:“成林啊,一夫辞职了,河阳县县政府的担子就落到了你的身上,现在担子重了,一定感觉有不少的压力吧?”
周成林笑着说:“压力倒是没有多少,只是比以前忙了不少,再说,我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适当地加点压力对我来说是个锻炼。”
韦清哲说:“说的好,年轻的时候就要这样,就要多挑担子,而且要多挑重担子。”
周成林趁机道:“这还需要韦市长平时多给我加担子。”
韦清哲道:“成林啊,你放心,我会给你加担子,估计市委最近就会研究你们河阳县班子问题,讨论该由谁接替一夫同志主持县政府的工作的时候,我已经考虑好了,决定届时推荐你,虽然最终怎样还没一个定论,但我相信市委最终会尊重我的意见,由你暂时代理河阳县县长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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