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景阳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如果把真相说出来,说景一郎不在,势必会群情激扬,其后果不可收拾,如果欺骗大家,说景一郎还在,群众势必会让景一郎过来对话,其后果同样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当然,他也可以说景一郎外出考察,但是,如果群众刨根问题,问他景一郎在何地考察,事情也会露馅,也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眼下,他也一种预感,这次集会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阴谋,至于阴谋是什么,又是什么人制造的阴谋,他不得而知,他只能怀疑,所以,一时之间,他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知道该不该当众说出景一郎不在的消息。
梅景阳越是迟疑不决,群众越想知道,人群中再度响起啧啧的议论声。
周成林威严地扫了梅景阳一眼,道:“把真相告诉大家,景总到底在不在?”
梅景阳惴惴不安地望了周成林一眼,摇摇头。
嘶哑声音再度从人群后边响起:“既然景一郎不在,让河阳纸业的副总潘永和我们对话,只要潘永能出来和我们对话,我们同样可以相信景一郎没有携款外逃。”
周成林回头冲梅景阳道:“好,联系潘总,让潘总过来。”
梅景阳再次摇摇头,道:“潘总也不在。”
“潘永也不在?潘永去哪里了?”周成林大惊失色。
“周县长,让我来告诉你吧,潘永已经被公安局收监,不仅潘永,河阳纸业集团的财务副主管黄静也已经和潘永一起被公安局收监。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公安局落实,就因为景一郎携款外逃,公安局先控制了潘永和黄静。”嘶哑声音再度响起。
小个子中年人的话无异于当头一棒,周成林急忙掏出电话,拨通了分管刑侦工作的公安局副局长高俊秀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周成林就大声问道:“告诉我,潘永和黄静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收监?”
电话那边传来高俊秀的声音:“是的周县长,景一郎涉嫌携款外逃,我们怀疑潘永和黄静是景一郎的同谋,所以,控制了他们,以防他们给景一郎通风报信。”
周成林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高俊秀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向县委和县政府汇报?不向刘书记和我汇报?”
是啊,如果高俊秀早向自己汇报,自己也不会如此的被动,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景一郎已经携款外逃,不经意间,他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高俊秀战战兢兢地说:“我们已经向华书记汇报了,华书记指示我们,景一郎携款外逃的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为了维护河阳安定团结的局面,为了避免因景一郎携款外逃造成恶劣事件,先把消息封锁起来。”
听高俊秀说已经向华中崇汇报过,周成林没再说什么。
高俊秀没有错,按照工作原则,高俊秀只要向华中崇汇报完毕,就等于向常委汇报完毕,错的是华中崇,是华中崇没及时向常委会通报。
高俊秀工作失误,他可以指责批评,甚至建议常委会,免去高俊秀公安局副局长的职务。
华中崇出现失误,他无能为力。
隐隐略略间,他也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场阴谋。这些,他无暇顾及,眼下最关键的是如何脱离被动局面,化被动为主动,让大家相信自己,自己的确是刚刚知道景一郎携款外逃的,否则,自己就会落下愚弄大家的嫌疑,接下来的工作就无从开展。
就在周成林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女记者从人群中挤到他面前。
女记者挤到周成林面前,冲沸腾的人群挥挥手,大声道:“大家请肃静,请大家还是先听听周县长的答复吧,虽然河阳纸业的老总跑了,但我们要相信周县长,相信党,相信政府,党和政府会为我们做主的,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的,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和公正的说法的!大家请不要再喊了,政府的工作人员还要处理其他的事务,我们不能耽误政府的正常工作,真的影响他们的正常办公秩序就不好了!”
女记者的劝阻发挥了作用,人群真的安静了不少。
或许在大家的心目中,他们都把女记者当作为民请命,可以帮助他们,值得信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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