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或者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们立刻会提起裤子走人,而且摆出一副冰清玉洁,贞妇烈女的形象,让你连一点腥气都沾不上,这样的婊子和戏子一样的官场女人他遇到过不少。
现实就是如此。
他甚至能想得到一旦他彻底失势时,白灵会如何决绝地马上离开他的情景。
想到就要失去手中的权利和在与周成林的角逐中败北,华中崇心有不甘。
但是,他不甘又能怎样?
政治讲究的是胜者王侯败者寇,胜利了就是王,就是一国之君,失败了就是盗贼,就是流寇。
想到这些,他悲由心生,连声叹息,为前程而感叹,为未来而叹息。
叹息声惊动了微闭双眼,半梦半醒状态的白灵。
白灵已经知道市委考察组莅临河阳考察周成林的事,她也已经知道考察组这次没有考察华中崇,只考察了周成林一个人。
白灵不是单位一把手,所以,她没有资格参加下午的考察会议,她是从众人的议论声中知道的。
下午会议还没结束,市委考察组莅临河阳考察干部的消息就如同疾驶的暴风骤雨一样通过各种渠道快速的传遍县委和政府两大院。两大院的角角落落,三三两两,都是议论考察的事,伴随着议论还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揣摩和预言。
团县委也是议论声不断。
白灵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同事们正在议论考察组莅临河阳考察的事。
“听说了吗?市委今天来河阳考察县长人选了。”团县委组织干事王燕开的头。王燕的老公政府办公室综合科副科长,河阳县的政治格局直接影响其老公前程,因此王燕尤为关心官场上的事,关心谁能最后胜出代理县长。
“是啊,听说是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科长张昭才带的队。”团县委宣传干事马秀贞接过话道。
“会议已经召开了,各单位一把手都参加了会议。”公务员小李插上一句
“听说这次只考察周县长一个人。”王燕道。
“是的,刚才从县委传过来消息,周县长是这次考察的唯一考察对象。”小李道。
“那华书记呢?”
“听说华书记被排除在考察之外。”
“官场如战场,之前,谁都认为华书记最有希望登上县长的宝座,没成想,事过半月,就会发生如此变故!”马秀贞似乎在为华中崇惋惜。
“周县长一心为民,当选县长,当之无愧。”小李由衷地说。
“是啊,周县长当选县长是民心所向。”王燕也由衷地说。
“周县长当选县长后,尹书记一定会跟着沾光。”小李道。
“那白书记就惨了。”王燕道。
“嘘,小声点,这话别被被白书记听到了。”马秀贞道。
……
站在门口的白灵,心口突然好像遭到重拳锤击了一样,僵在那里,一种无言的失落像涨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是啊,华中崇落选,她刚刚开创的美好局面就会就此打住,她所有的梦想和人生追求都会跟随华中崇的落选化为美丽的肥皂泡,因此,她要见到华中崇,和华中崇一起商讨他们的前程和未来,和华中崇一起捍卫他们的胜利成果。
基于如此,白灵才会给华中崇打电话,和华中崇约定,在玉林花苑小区会见。
因此说,白灵约见华中崇并不是出于想念,更不是纯粹为了和华中崇风流快活,她是有目的的,主要是想打听会议内容,顺便商讨自己和华中崇的前程与未来,捍卫自己的前程。
因此,听到华中崇叹息不止,白灵断定华中崇一定是为下午市委考察的事在叹息,她睁开眼,关切地问华中崇道:“华哥?是不是还在为考察的事闹心。”
华中崇不置可否,再次叹了口气,不甘而又无奈道:“我不甘啊。”
“华哥有什么事还是说出来吧,我和你一起分担。”白灵不无讨好地说。
“你又能帮我做什么呢?你可能还不知道,我马上就要退出河阳县的政治舞台,从今以后,河阳可能就是姓周的天下了,再也不会是我姓文的天下了。”想想自己将退出历史舞台,华中崇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往事已成空,他说不出地失落和沮丧。
“事已至此,华哥打算怎么补救?”白灵问道。
“我又能怎么补救呢?”华中崇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