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都要敬周成林酒。
说实话,周成林酒量不是很大,但难得有如此高兴的时刻,所以,无论谁提酒,都来者不拒,一杯见底。
酒过三巡,王长东道:“我们放慢节拍,抽抽烟,扯扯淡吧。”
杨光远道:“好,我们放慢点节拍,聊聊天。”
梁光栋突然心血来潮,笑着对王长东说:“听说王主任很会讲段子,怎么今天不发挥发挥?”
“我那哪是会讲,就是喝了一点酒壮着胆,但今天这个场合好像有些不合时宜,再说,又在这样一个很有格调的地方,不敢放肆了。”
杨光远笑了笑,道:“但说无妨。都是凡人啊!刘书记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也说说笑话,放松放松,而且还说得很有水平哩。”
杨光远的话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支持,都开始主张说段子活跃氛围,极力怂恿王长东道:“既然杨书记允许了,王主任,来一段,来一段!”
王长东道:“我来一段也可以,不过等我说完之后,你们每人都要说一个,要不然我不说!”
梁光栋道:“王主任请放心,你讲完之后,我第一个接着讲。”
王长东道:“不许抵赖。”
梁光栋道:“绝对不抵赖。”
钱明义也一改平时那种严肃本色,道:“好吧,大家都放松放松,就让长东主任先来一段。”
周成林扫了眼尹佳卿,怕尹佳卿难堪,制止道:“这里有女士呢。”
梁光栋说:“没关系,我们说的时候,就让我们的尹佳卿同志把耳朵塞上,不听就是了。是不是,尹书记?”
所谓段子,尹佳卿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酒场上的男人在一块说笑,图的就是个乐子,而话题往往也离不开女人了。在官场上混的女人,哪个没遇过类似的场合,第一次她还不能接受,想法躲避,后来,习惯了,就无所谓了。所以,对于大家提出说段子的事,尹佳卿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她脸红了红,没有作声。
没有作声就等于默许,见尹佳卿没有反对的意思,王长东想了想,道:“我给大家讲段《处长下边是科长》吧。”说完,没等大家同意就讲道:“处长与漂亮的处女跳舞,舞曲高潮时处长有点激动,下面挺了起来,处女察觉后好奇地问:你下面是什么?处长说:我下面是科长。处女又说:官不大还挺硬的。”
王长东的笑话引得大家一阵大笑,等大家笑完后,梁光栋道:“这个太短,不过瘾,得再说一个。”
杨光远也说这个笑话以前有人讲过,属于老生常谈的问题,让王长东说个有新意的。
王长东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又讲了一个开始时不好意思讲的黄段子:
“一对夫妇生活很落魄,经过商量妻子决定去当妓女,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招揽生意。丈夫告诉妻子‘你就站在对面的酒吧门口,有人问你价钱你就说100块,我在街角等你,有什么问题你就去那问我。’于是妻子按照丈夫说的做了,没多久一个男人走过来问‘多少钱?’妻子说‘100块’,那男人说‘哎呀,我只有30块,怎么办?’妻子让那男人等一下然后走到街角问丈夫‘只有30块怎么办。’丈夫说‘告诉他30块只能用手解决。’妻子回来告诉那男人30块只能用手,男人同意了,掏出一个妻子从来没见过的大家伙。妻子咽了咽口水对男人说‘稍等’,她跑到街角对丈夫说‘你借他70块行吗?’。”
这个笑话,大家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还算满意,都打趣他说:“王主任就是经多见广,连这样的笑话都能讲出来。”
大家话音刚落,王长东道:“我讲完了,现在临梁局长了,梁局长,你来一个吧?”
梁光栋给众人说了一个麻将笑话,说是儿媳跟公公一起打麻将,两人都抓了好牌。公公运气好,几圈下来就大牌落听,只要把幺鸡抓上来就可摊牌了。公公是个牌精,推断出下面还有三张幺鸡,所以信心十足。可一连出了两张幺鸡,不是被上手抓走了,就是到了对家手里。公公还是不急,因为他知道还有一张等着他。坐在下手的儿媳见刚才两张幺鸡一出来,公公脸上就放光,就知道他是要幺鸡了。正好她也落了听,也想和牌,见两张幺鸡公公都没抓到,开玩笑说:“公公,另外那只鸡鸡藏在窝里睡大觉,恐怕不会出来了。”公公说:“会出来的。”依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只是几圈下来,那张幺鸡始终不肯浮头,倒是一连抓了两张两粒,对家和上手就笑他说:“你真大方,把两粒都打了,你岂不一粒都没有了?”说得儿媳掩嘴而笑,伸了手抓进一张牌,正好是那张幺鸡。公公和不了牌,儿媳的希望也就更大了,她得意地把手心的牌摊开给公公看,说:“公公看见没有?你的鸡鸡被我抓到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