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杜伟就把上任以来所做的工作向华中崇做了汇报。
华中崇听完连声夸奖杜伟道:“嗯,做的不错,你出任局长才十多天,能达到这样一个效果真是太好了。杜伟呀,从你的汇报中,我感觉你上任后,人事局的工作很有起色,作为分管你们这口工作的领导,我很满意。以后,你就放开手脚大胆的工作,我会支持你的。”
杜伟说:“只要华书记你满意,我就放心了。另外,我还有一点要求,看看你能不能支持我?”
华中崇预感杜伟一定是说动班子的问题,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你看你,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说,只要是为了工作,我就支持你。”
杜伟这才说:“我想对个局个别科室的班子动一动,同时把几个副局长分管的工作也重新做一下调整,这样可以更加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更好地开展工作。”
华中崇说:“动一动也行,但是,涉及面不能太大太广。因为你刚刚上任,班子的问题最敏感,搞不好,对你个人也罢,对县委也罢,都会产生一些负面影响。”
杜伟笑着说:“请华书记放心,涉及面不会太大太广的。”
华中崇接过杜伟的话道:“既然你打算把几个副局长分管工作重新调整一下,我这里再给一个建议,白灵是我和刘书记都非常看重的干部,你一定更要把她列为重点培养对象进行培养,多给她压点担子,据我所知,她熟悉的是财会专业,我建议你让她分管财务工作。”
华中崇的“关心”和“建议”虽然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职责范围,有干涉人事局内政之嫌,但杜伟不敢有所表现,毕竟华中崇是他们人事局的分管领导。
只要华中崇分管他们人事局,他杜伟就是再年轻,再有本事,后台再硬,也没有办法,还是要看华中崇这个分管领导的脸色行事。
在官场上,这似乎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任何人都破除不了的潜规则。就像老皇帝和太子,虽然皇太子名义上是老皇帝合法的继承人,但时间没到,皇太子就不能抢,还是要韬光养晦,唯老皇帝的马首是瞻,只有等老皇帝驾鹤西游,皇太子黄袍加身,真正坐上龙椅的宝座,才能放开手脚大展宏图。
杜伟虽然极不情愿,但还不得不勉强答应,冲华中崇表态道:“华书记请放心,既然白局是您和刘书记看重的干部,我一定会给白局增添担子的。”
华中崇说:“你先拿个方案出来,跟我通通气,然后再向刘书记做下一下汇报。”
杜伟点头说道:“好的,好的。”
杜伟告辞之后,朱琳又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问华中崇:“华书记,我的事,你和刘书记说了吗?”
华中崇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过朱琳去找刘世昌推荐朱琳去教育局做局长一事,于是走出办公室,向刘世昌的办公室走去。
作为县委副书记,华中崇进其他人的办公室从来不用预约也不用敲门,但是,到刘世昌的办公室就不一样了。
到刘世昌办公室的门前,他必须敲门,等秘书帮他通报之后,他才能进去。而且走到刘世昌办公室前,他仍然有点儿拘谨。
其实不仅这次,过去,他每次找刘世昌汇报工作,举手敲门的刹那,他心里都有这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恐惧与敬畏。
事后他常想,在河阳县,他敲任何一个人的门都不曾有这种感觉,只有敲刘世昌办公室门的时候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偏偏敲刘世昌的门才有这种恐惧与敬畏呢?
细细想想,并不是刘世昌有多么威严,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刘世昌是河阳县的县委书记,是整个河阳县的一把手。
如果坐在这个位置的人不是刘世昌,而是张世昌王世昌,他同样也会有这样的心态。
事实上,不仅他一个人有这种心理,所有在官场上混的人都拥有这种心理,这是因为,在官场上混的人的心目中都打下了官本位的深深烙印,所以他们才特别看重这种官场中的等级。倘若你把官场中的等级看得淡了,甚至不为所求,也就无欲则刚,不可能对这间房间的主人这么恐惧了。
再想想那些比自己级别小的副县长县长助理们,那些各部局各乡镇的领导们,到他的房间来不都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吗?
这其中的道理是相同的,一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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