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昌说教育局局长人选需要拿到常委会上研究,以及需要在常委会上举手表决的话应该属于推托之词,言下之意就是不让他接替董教育去教育局做局长。
在局内人看来这句话就像是戏剧里的台词,用来说给局外人听的,但瞒不了他们这些局内人,尤其是瞒不了他这种跟在分管人事工作的县委副书记身边的局内人。
朱琳断定刘世昌的话是在推托敷衍华中崇。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华中崇也在敷衍自己,没有极力推荐自己。
因为在干部选拔的问题上,虽然一向是一把手一个人说了算,但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不是单独的人治社会,在法制社会的今天,民主的力量也是不容忽视的。尤其在提拔干部的时候,主管人事的组织部长和分管组织工作的县委副书记的话都是举足轻重不能轻视。
着其中的道理非常简单,组织部门是拿方案的第一道关口,第一道关口都过不去,其他关口就更不用说了,官场上不是也有一句话吗“想进步紧跟组织部,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
组织部长的话都如此有分量,那分管组织工作的县委副书记的话就更不用说了。比如白灵去人事局做副局长就是华中崇一手操纵和力荐的结果。
鉴于如此,朱琳断定,只要华中崇能在刘世昌面前力荐自己,像推荐白灵那样推荐自己,刘世昌会给华中崇一个台阶,让自己去教育局的。
眼下刘世昌之所以没接受华中崇的建议,只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刘世昌的心目中的确已经有了合适的教育局局长人选,第二种情况就是华中崇没有在刘世昌面前力荐自己。
想到这里,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迅速传遍全身,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张了张嘴,但最终没说出口。
华中崇看到他情绪上的变化,安慰他道:“小朱啊,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只要我在位上,只要我还是河阳县县委副书记,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推出去的,这是早晚的事。”
但对于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朱琳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而且他在心里想,自己之所以败走滑铁卢,并不是自己没有做教育局局长的能力,而是因为自己没有孝敬刘世昌和华中崇,确切地说,这是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如果自己能早孝敬刘世昌和华中崇,那结果不会是今天这样的,这年头,缺少金子啥事成不了。
想清楚了这一点,朱琳心里暗暗后悔。
但是,他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他当初想清楚了这一点也是枉然,因为他没有金子去孝敬刘世昌与华中崇,因为他的工资收入是有限,是透明的,是定死的,一个月那一千多大毛,连最起码的家庭开支几乎都承受不了,又哪来的多余给自己跑官卖官?
再说了,少少的钱也打动不到刘世昌和华中崇这样级别的干部眼里去。
一时之间,朱琳陷入了极度的迷茫彷徨失落和不安中。
就在这时候,他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徐燕的。
见是徐燕的电话,他的心里不由得一动,想到了一条筹钱的路子,徐燕的老板有的是金子,自己为什么不伸手向徐燕的老板索要呢?
但在华中崇面前,他不便接听徐燕的电话,更不方便开口向徐燕提钱的事,因此,他摁下拒接键,等华中崇再次走出办公室后,他才重新拨通徐燕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徐燕喋喋不休地责问起来:“我说朱大秘书,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泡上了其他美眉,把妹妹我给忘记了?”
朱琳急忙道:“不是。”
“那刚才为什么拒接我的电话?”
“刚才有领导在身边,不方便接你电话。”朱琳陪着笑脸解释道。
徐燕这才饶过朱琳,切入正题问朱琳道:“浏阳河河畔那块地的审批手续你帮我们搞定了吗?”
朱琳道:“我已经和张局长打完招呼了,他让你们老板明天找他。”
“是吗?那太谢谢了。”徐燕兴奋地欢呼起来,并在电话里给了朱琳一个热吻。
“怎么谢我?”朱琳暧昧的问道。
“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徐燕反问朱琳道。
“你啊,真是馋猫,小心哪天被纪委查处,把你送进局子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既然你想风流,那今晚来我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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