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人民生活都富裕了,生活质量也提高了,我们平时就应该多出来走走,多加强一下体育锻炼,多参与一些文娱活动。”
“周县长,恕我直言,您看到的可能只是表面现象,其实,在我们河阳还有相当一部分人连吃饭都很困难。”庄兴国突兀地冒出一句。
“现在城县居民中,哪部分人的生活相对来说困难一些?”作为全县人民的父母官,关心群众生活是周成林的职责,故此,周成林有此一问。
庄兴国本不想回答,但见周成林的眼神里透出一种真挚和信任,脱口说道:“当然是我们这些下岗工人了,本来,几个老哥们儿找到我,要与我合伙搞了个机械修理厂,但没有启动资金,去纸业集团和县政府讨要集资款,又没要来,哎,现在只能靠给人家打小工挣点钱补贴一下家里,总的来说,我现在还能将就过去,但是,我原先的一个工友可就惨了,家里本来就很困难,现在下岗后,家里就更困难了,听说现在连锅都揭不开。周县长,我说的都是实情,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听庄兴国提及集资款的事,周成林脸上一阵发烧,本来,他向广大参与融资的市民和纸业集团的职工承诺过,力争最短的时间内给他们一个说法,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依然无法给广大市民和职工一个合理的交代,想到这些,他就深感不安和愧疚。
庄兴国理解周成林的难处,因此,他没有继续唠叨下去,向周成林提出了告辞。
但是,周成林叫住了他,问道:“庄师傅,你的那个工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叫刘洪飞,就住我们常林机械厂的老职工家属院。”
周成林默默记住了那个名字和住址。
庄兴国走后,周成林的心情再度灰暗起来,失去了继续走下去的兴致,转身走出了公园,在公园门口打电话叫来了梅景阳和赵刚,与梅景阳和赵刚两人一起在路边的一家早点摊上简单吃了些东西,然后来到了位于县城西郊的常林机械厂家属院。
经过打听,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刘洪飞所在楼层。
这是建于七十年代的筒子楼,经过岁月的侵袭,已经显得破败不堪。
梅景阳走上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时间不大,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打开了大门,探出大半个脑袋,一脸狐疑地望着梅景阳,嗫嚅着问道:“你找谁?”
“我找刘洪飞刘师傅,请问你是刘师傅吗?”
刘洪飞满腹狐疑地把周成林和梅景阳让进大门,并再次打量着周成林和梅景阳这两个不速之客。
梅景阳指着周成林向刘洪飞介绍道:“老刘啊,这是我们县的周县长,过来看看你。”
刘洪飞做梦也不曾想过,每天都要为全县群众操劳日理万机的周县长会来到他家看望他。
听说眼前这个长相魁梧,满脸慈善笑容的青年人就是县长,刘洪飞受宠若惊,简直有种做梦的感觉,一时怔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做些什么,直到梅景阳又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如梦初醒,急忙把周成林和梅景阳让进家中。
走进刘洪飞的家门,周成林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让他意识到,庄兴国没有骗他,刘洪飞家中的确非常贫困。整个客厅里没有一件像模像样的家具,沙发是旧的,茶几是旧的,电视也是旧的,在客厅一角还散放着一些修鞋的工具,估计是刘洪飞赖以挣钱养家糊口的器具。
就在周成林打量房间的功夫,受宠若惊的刘洪飞找出一块手巾,把沙发擦了又擦,直到感觉满意了,才诚惶诚恐地邀请周成林和梅景阳坐下,周成林和梅景阳坐下来之后,他又忙着跑进厨房给周成林和梅景阳倒开水。
周成林叫住了他,指着身边的沙发道:“刘师傅,我今天过来是找你聊天的,来,坐下。”
刘洪飞拘谨地坐在了周成林的旁边,但只是用半个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弓子身子,拘谨而诚惶诚恐地打量着周成林与梅景阳,揣摩周成林和梅景阳来他们家“狗窝”的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成林给了他一个和蔼的笑容,开口问道:“刘师傅,就你一个人在家?”
“老伴也在家。”
“怎么不见嫂子?”
“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