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有多大?”江昭的意思很明确,这条道上的荆棘又不是一根两根,他可以快速,庄亦辰也说要配合他,但给予多大的配合?配合到什么程度,他都需要了解。
“陈同不能留了,再弄下去,我在他身上会越来越扯不清。这样对于大家来说,都很危险。”庄亦辰其实有些恼烦,江昭因为云宏伟的事一直拖着他们合作的脚步,让他非常不舒服,不过即使如此,家事方面的东西,他不方便插言,“这样吧,我们出来谈一下。茶艺馆吧,我在那里等你。”
“好。”……
茶艺馆里古筝琵琶,声声如烟,绕在空气里,弥散不去。
小包间里,庄亦辰和江昭一人洗着茶具,一人煮茶水。
“昭哥,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可行。”
“绕开这个方法呢?”江昭声音和他的神情一样凝重。
“我认为不过份。”
江昭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云叶很希望云宏伟早点醒过来,如果拖延治疗,这样不行!”
庄亦辰做事向来喜欢又狠又快,若是蛰伏,那是逼不得已,所以男人大业未成前,一定不能有牵绊,江昭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明明早就可以把路铲得开阔平坦了,可就因为云叶儿一个女人弄得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
若不是相交多年,真是要把这种不满的根源给他说出来。
“有什么不行?云宏伟醒过来你能放开拳脚去对付你的敌人吗?他后面的事一丝一缕的都牵制着你,现在只是让医院停止给他做一段时间的催醒疗程,并不是以后不做!等把该剪的羽翼都剪了,再来处理他的事情不是更简单?你不可能因为他的事,一辈子都这样再不前进了吧?深度昏迷三个月,跟深度昏迷三年,只不过是一个时间上的差异,而于你,是一辈子前途的保证!”
庄亦辰觉得这些事情的解决迫在眉捷,他必须先帮江昭把周边的刺处理了,江昭才能全身心的帮他处理掉庄家的事,他不能再留着庄亦风这个威胁,越来越坐不住的感觉。
江昭对云宏伟并没有什么感情,有的是本能的晚辈对长辈该尽的义务,庄亦辰如此大逆不道的建议,江昭也只是觉得对不起叶儿而已,庄亦辰的话,句句戳中要害,为了云宏伟不被牵连,他已经把好几个方案停滞不前了。前不了,一前进云宏伟铁定就脱不了干系,而如今云宏伟重度昏迷,就算真是牵扯了出来,又能怎么样?
如果多几年时间,他的位置上去,就把敌对势力清除,大家的政治背景都深了,再二十年改判十年,五年,三年,两年,或者缓刑个一两年,那都是可以慢慢消磨的。
这个节骨眼上,的确是打击对手的最好时机,在这个过程中,云宏伟不要醒来是最好的……
江秦两家的教育方式是百行孝为先。
但江昭的骨子里有一种狼性!
有一股狠劲!
他能对叶儿做成现在这样,是一个奇迹,至少跟他没有血缘的人,是不可能得到他掏心掏肺的付出的,这一点,他知道。
可云宏伟不是叶儿,他体内的狠辣的狼性占领了他对云宏伟的道义……
“你能保证让医院停止对他做催醒疗程,他就可以一直不醒来?一直到我们完成任务?”
“没有什么事人为不了!想要一个深度昏迷的人醒来也许很多办法都没有用,但不想要一个人醒来,有很多办法都有用。要云宏伟一直不醒,我有办法。”
江昭沉吟片刻,狠狠一蹙眉后,“那就按你说的做!”
“那明天我就把陈同的照片,发给报社,但政治人物的这些艳=照,媒体不一定敢发,你去给报社打招呼,放出来!”
“好。”江昭下了这个决心后,突然想想,也就那么回事,能冲得快是最好的,打持久战太消耗精力。
而包间门外,一个脸上有一长线淡粉色伤痕的女人在听到房间里的谈话内容后,惊得睁大了双眼……
叶儿刚从医院回家已经十点半了,发现江昭还没回来,便打了个电话,江昭回答说是已经到了楼下。
叶儿洗了点红提,最后又用凉开水再泡了一次,把生水都洗净,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拖鞋褪下,大茶几下面垫着一大块绒绒的地毯,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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