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她们房间的后窗之下,轻轻敲窗户。
“谁啊?”苍月看看熟睡的非烟和雪仙儿。
此时的她,正靠在铺上冥思苦想记忆中的一些断片,努力地想要将它们连接在一起。
记忆中那个模糊的亲切温暖的笑容,总是看不清楚,这让她有些沮丧,而且心绪难以平静。
因为青阳总说和她关系非同一般,可她就是不能确定。可是断片里的笑容却越来越像是青阳的。
此时她,正头疼欲裂,灰心丧气。
“我,……苍月,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青阳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找一个借口。
声音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半壁,仿佛青阳就站在面前。
“……已经睡下了,明天吧。”苍月大吃一惊,赶紧溜进了被窝,捂住了头。
“哦……你没事了吧。白天看你好像生病了的样子。”青阳能感觉到苍月的躲避,有点伤感。
担忧隔着半壁穿了进来。
“……没事了,没有生病,好端端的,你赶快回去吧!”苍月愣一下,努力想了想,才想起上午的事,赶紧说。
却忘了自己情急之下,大了声音。
青阳在外面不觉微笑。仿佛看见苍月站在面前,撒谎却又撒不圆满的小孩子模样。
“嗯哼……”
里面却传来一声压抑了的痛苦闷哼。
“苍月,你怎么了,是又头疼了吗?”赶紧问。
“没有没有,你赶快回去吧。夜,已经很深了。”
又是仓仓皇皇的遮掩式回答。
“好,那我走了。”青阳站立片刻,再看一眼,转身走开。
却并不走远。
仿佛青青山林里花间穿梭滑行的小鸟鸣唱般的竹叶笛声再次悠悠响起,飘扬在了深夜的无极山新人营的半空中。
安抚着焦躁不安地心神。
苍月又将脑袋伸出来,听着,有些疑虑和恍惚。
昨夜听到的竹叶笛,到底是梦,还是真。
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心神变得安宁,进了梦想。
朱怀玉静静地站在赵振的房间里。
那天晚上发生的是历历在目。
就在这里。
因为心中忐忑,一直监视着的朱怀玉悄悄走进了赵振的房间。
赵振正在写东西。察觉到师父进来,赶紧想要收起来。
朱怀玉一把抢了过来。却是血书。
“我对不起无极山,对不起大家。
……
“你想要以死破咒!”朱怀玉吃惊。
“师父教诲不敢忘,无极山的山规也不敢不遵。牵涉魔族,牵涉我无极山将来命运……还请师父莫怪弟子多事。”
赵振决心已定,神情自然毅然决然。
“好,那我就成全了你这一片赤诚之心!”
沉默良久,踱步良久,朱怀玉终于凶光毕露,抄起桌案上赵振的剑,掠向了赵振的颈项。
“师……父!”赵振惊呆,绝望,终是黯然一笑。
然后倒地而亡。
朱怀玉也有些发愣,看着尸身,呆立了片刻,这才迅速行动。
伪造伤口痕迹;施加秘咒,抹去血书上多余的话语;然后将尸身装进灵力袋秘密转移到后山,布置一个假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