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没有哭出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一边哭一边回她信息:找到了,没事!
尤其是打出‘没事’两字的时候,我的心真是苦涩的像是吞了无数个柠檬。
“没事就好,小两口这么久没见,一定热情似火吧!”下一秒,小宁宁发过来调侃的话。
这让我更加难受了,我该如何对她说,祈向潮对我没有热情似火,只有冷若冰霜。
最终我发了个害羞的表情过去,小宁宁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我抱着手机,仍眼泪横流。
可是我眼泪还没干,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何东凌打来的,我肯定不能接,我一接电话他就能听出我声音的异样。
不过他这个电话,让我想起来,我找他还有别的事,在我平复了情绪之后,我才把电话给他回过去。
“怎么没接电话?”他开口就问。
“没,没听见......”
“接到你老公了?”何东凌竟然也这么问。
我以为我已经平复了情绪,我已经我眼泪掉完了,已经没有眼泪了,可是何东凌一句‘老公’再次触到我的泪点,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欧洛!”何东凌在那边低低叫了我一声。
我捂住手机的听筒,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何东凌还是好像看到现在的我一样,有些急的问我:“怎么了?祈向潮他对你怎么了?”
何东凌的关心,冲垮了我最后的隐忍,我再次哭了起来,甚至出了声。
我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想哭?
最终,我只得先把电话挂掉,让自己哭个痛快,而这一哭之后,我的眼睛都肿了,我不得不戴上墨镜,然后再给何东凌回了电话。
“你在哪?”他开口就问我。
我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要过来找我,但现在我绝对不能让他过来,如果他知道了祈向潮这样对我,以他的脾气,恐怕不用我做什么,他便会找祈向潮理论吧。
再加上我之前与他的关系,祈向潮说不准又会误会,这无疑是乱上添乱。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因为哭的太伤心的原因,以至于现在的我,一说话还会打噎。
“欧洛......”
“何东凌,只是一点小事,我会解决的!”
那边何东凌沉默了几秒,终于放开这个话题,“你昨晚说的鉴定,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样本你准备好,我去取。”
听到他这话,我才想起来要做鉴定,不是我不把大麦的事放在心上,而是我原本打算等见了祈向潮,把我的怀疑跟他说,然后再决定做鉴定的。
而现在......
不管祈向潮了,这个鉴定我必须要做,想到这里,我对何东凌回道:“我知道了,晚点时间我会跟你联系。”
“洛洛,”何东凌叫了我一声,“有什么事给我说,知道吗?”
他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他会帮我,只要我开口。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没有多余一个字。
大概是他听出我不愿多说,也没有再多问,便在沉默了几秒后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对着天空深吐了几口气,然后盯着天石集团大楼的正门,坐在花坛上继续等祈向潮。
结果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从太阳正值正午,我都等到了太阳偏西,虽然秋天的太阳已经不是那么毒辣,可是晒的我仍头脑发胀。
这一天,从早到晚,我似乎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等他。
之前是等他出来,现在是等他给我一个解释。
终于,在又等了四个小时后,我等到了祈向潮,我起身就要走这去,不知是我晒的太久,还是坐的太久腿麻了,起身的那一刹那,我差点摔倒。
而祈向潮看到了我,在我要摔倒的刹那,我明显看到他神色一慌,甚至有想向我冲过来的感觉。
原来他还是关心我的!
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也让我慌乱的心有了新的希望,我向着他小跑过去,可是我还没跑到他的身边,就看他的脚步突的转了方向。
“祈向潮......”
我再叫出声,可是我话音落地刹那,一辆暗红色的商务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司机下来拉开了车门,祈向潮坐了进去,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车子启动,我追着的脚步只得停下,而在车子拐弯的时候,另一侧的车窗降下,我看到了薛惠文的脸,虽然她戴着墨镜,但我感觉得到,她在冲我笑。
是对我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