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向潮从门口走来,只是一眼,我就看了一眼,心就像是被重型机械碾压了似的骤疼起来,疼的我好像立刻要断了气。
明明我已经让自己死心了,放弃了的,可为什么还是会痛?
我好恨自己的没出息!
不过越痛我越逼着自己去看他,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这颜色太过肃重,再配着他面无表情的冷脸,这样的他哪像是新郎,反而像是在参加葬礼。
可今天不应该是他开心的日子吗?干吗还要丧着一张脸,好像多不情愿似的!
祈向潮走到了礼台上,双目直视着前方,好像看着什么,可又好像所有的一切又不在他的眼中。
我不知道他看没看到我,估计看到了也会装作看不到吧,而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的孩子......
想到大麦,我忽的想到什么,便收回看着祈向潮的目光向距我不远处的薛家人看去,可是并没有大麦。
我不死心,又四下去看,结果仍是一样的,我还是没有看到大麦。
难道是薛惠文怕我今天要抢人,故意没让他来?
那他一个孩子,会在哪里呢?又是谁在照顾他呢?
我的心慌了起来,甚至我在这里等不下去了,想现在就去找薛惠文,可我没还起身,一个人站到我的面前,“欧小姐,请跟我来!”
我当即就看向了台上,而那一刹那,祈向潮也看向了我,四目相对,这一刹那,我已经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了。
“薛小姐在等你!”这时站在我面前的人又说了句,而这一句话像是提醒了我,我收回看着祈向潮的目光,起身跟着走了。
穿过僻静的通道,领路的人为我推开了一扇门,并做了请的动作,我进去,便看到了薛惠文,一袭白纱的站在窗口,犹如从天而降的仙子一般。
她的身边有四个女人,正在为她整理婚纱,大概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并没有转身的薛惠文抬了下手,吩咐道:“都下去吧!”
房门关上的刹那,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她,薛惠文缓缓的转过身来,衬着身后的阳光,让她更加仙气十足。
“我美吗?”她笑着问我。
“美!”这是实话,女人最美的时刻,就是穿着婚纱的时候。
“这样的美,我已经有过一次,两年前!”薛惠文这话的意思我懂,她是指上次她被我抢婚的婚礼。
我抿了下唇,没有再说话,而薛惠文这时移动了步子,向我走了过来,她走的很慢,边走边说道:“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布娃娃,我特别喜欢,喜欢到每天睡觉都要搂着她,可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爸爸一个上司的女儿来我家坐客,她也喜欢上了我的布娃娃。”
“爸爸为了讨好上司,强行把陪伴了我五年的布娃娃强行拿走,送给了他上司的女儿,当时我哭的很伤心,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哪怕爸爸后来为我买了很多布娃娃,甚至让人为我特别缝制了一个和之前布娃娃一样的娃娃,可我知道那都不是我最爱的那个布娃娃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薛惠文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发下了誓!”
说到这里,她停下看着我,“欧洛,你知道我发了什么誓吗?”
我呶了下唇:“你发誓不会再让别人抢你喜欢的东西。”
“没错!”
薛惠文笑了,“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抢走任何属于我的东西。”
“我抢走了本应属于你的男人,所以你恨我,就要报复我,甚至用自己的身体生下我的孩子?”我是陈述,也是疑问。
“没错!”薛惠文没有否认。
我点了下头,“现在我把男人还给你了,孩子你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
“呵——”
薛惠文冷笑,“祈向潮是你还给我的?”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知道是祈向潮先不要的我,我没有说话,这时薛惠文又问道:“欧洛,如果我早让你知道大麦与你的关系,如果那时我让你在大麦和祈向潮之间选一个的话,你会为了孩子放弃他吗?”
我还没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为了赢回大麦,我给了她答案,“会!一个男人而已。”
我说的很不屑,可是我话音刚落,薛惠文的冷嘲便响了起来,“口是心非。”
“薛小姐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而且我觉得你再追问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思,祈向潮现在已经是你的准老公了,你已经达到了目的,我现在只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
我的话让薛惠文又笑了,“欧洛,你以为我还是两年前的我吗?”
我抬头看着她,就见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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