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和克斯里甚至连合影都没有,又哪会来的婚纱照?
难道这是克斯里与蓝歌的?
想到这个,我便把相框拿近一些,想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蓝歌还是我,而这时打完电话的乔斯走了过来,“这照片是克斯里用电脑合成的。”
“知道克斯里在这世上未了的心愿是什么吗?”乔斯又问我,还把我手里的相框拿了过去。
“什么?”我低问。
“在薰衣草的花田娶你!”乔斯的回答让我想起了克斯里带我去的庄园,他说那是为我准备的,原来是这样的。
“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还能为他做什么吗?”乔斯问这话时,把相框也举到了我的面前,“那就满足他这个未了的心愿吧?”
我看着乔斯手里的相框,而我认出来了,里面的女人是我,不是蓝歌,因为蓝歌的眼睛与我的不同,大概是因为她的经历,她的眼神蒙着一层灰,而我是明亮的。
相框里的我一身白色的婚纱,笑意吟吟,而克斯里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缱绻,好像看着他的世界一般。
——我知道我没有多久的时间了,我不要求霸道自私的占有你,我只是想最后的时光能与我最爱的人一起度过。
克斯里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浮现在我的耳边,同时浮现的还有一次次对他的拒绝。
虽然我拒绝的时候,他都是表现的很平淡,可想必他的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我知道欧小姐对克斯里没有爱,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乔斯说完这话,目光又盯着着照片看了几秒,然后又放回原位。
“欧小姐可以在这里参观,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乔斯说完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在这个房间里呆了半个下午,直到护工来收拾卫生,我才离开,不过这半个下午的时间让我做了个决定。
“你真的要嫁给他?”乔斯听到我的决定后,十分的意外。
“是!”我点头,“我什么也没为他做过,只能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了。”
“欧小姐,你真的想清楚了?”乔斯不确信的再问我。
“当然,”我笑了,“只是现在新郎还睡着。”
乔斯脸上的开心,也因为我的话而收敛,他若有所思没有说话,大约过了几秒,忽的眼睛一亮,“欧小姐,你愿意亲口告诉他这个消息吗?”
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乔斯就激动的对我说:“医学上有一种刺激反应,对于重度昏迷的或是植物人病人,用他最记忆深刻或是最想要的事来刺激他,往往会能引起病人的反应,从来促进他苏醒。”
这下我明白了,乔斯就是让我告诉克斯里自己的决定,刺激他自己醒来。
虽然这种机率很小,但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当即我便答应了,而乔斯也第一时间安排我穿上隔离衣进了重症病房,看着躺在那里的克斯里,我握住他的手,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克斯里,你醒吧,只要你醒来,我就嫁给你,在你为我种的薰衣草花田画嫁给你!”
可是我的话并没有让他醒过来,但乔斯说我要反复的说,于是我每天探视克斯里的时间,都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周,而当我再次说出这话时,克斯里有了反应。
三天后,克斯里转到了他的高级病房,他看着我,“洛,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还以为他没有听到,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听到了。
面对他殷切的眼神,看着他削瘦的面容,我怎么能说不算数呢?
我点了点头,握住了他的手,“当然算数,克斯里我愿意嫁给你!”
“洛.....”
克斯里听到我的话,激动的眼里盈满了眼泪,“洛,我知道你只是可怜我,但我也接受,因为我太想让你做我的新娘了。”
多么的卑微,又是多么的渴望,才会宁愿被可怜,也要和我在一起?
我想到了自己,当初为了要和祈向潮在一起,又是承受了多少压力和痛苦。
这世上,爱是最无罪的!
大概克斯里内心里太期望着娶我,他竟很快就能下床了,在乔斯的允许下,我和克斯里的婚礼也在薰衣草的花田举行。
我们并没有邀请太多的宾客,大多都是克斯里的朋友,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甚至连小宁宁都没说,可是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的婚礼还是来了我不愿看到的人。
而且是不请自来!
薛惠文,还有祈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