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我便听到了克斯里的声音,“洛,你答应我的,你要做我的新娘......”
我的脚步顿下,我回头看向他,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很残忍,可是没有办法,我无法欺骗自己,尤其是祈向潮为了我,连自己这些日子的辛苦都愿付诸东流。
“克斯里对不起,我不爱你,所以我今天无法嫁给你!”
我刚说完,就看到克斯里的身子晃了一下,不过有人扶住了他,而我再也看不下去,猛的就转过了头。
祈向潮也在这一刻,搂住了我,紧紧的搂着,我们向外走,不管身后是什么。
这让我想到了当初我们在一起时,老太太竭力反对,而我们彼此都不肯退缩的坚决。
我抬头看向他,而祈向潮也看向我,我们都笑了,这个笑是幸福的,是风雨之后的彩虹。
“克斯里!”
就在我们笑的最灿烂的时候,我们的身后传来声嘶力竭的一声呐喊,而这一声像是什么震在我的心上。
我还是不由回了头,这时只见克斯里倒在地上,乔斯正半跪在他的身边,做着急救。
我想要离开的步子再也走不动,僵站在原地,几分钟后,我看到乔斯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克斯里走了。”
我的腿当即一软,祈向潮抱住了我,把我的头按进了他的怀里......
婚礼变成了葬礼!
虽然我知道以克斯里的身体状况,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可是今天由于我的自私,竟让他就这样急促的走了。
没有人怨我,但我却无法原谅自己。
“来,喝点粥!”祈向潮把粥端过来,小心的喂我。
只是此刻深陷自责的我,哪还有心思吃东西,而且还有祈向潮,他此刻在我身边,让我愈发觉得罪孽深重。
“我不喝!”我摇头。
“听话,喝一点,你这样会把自己饿坏的!”祈向潮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我。
“我不吃,不吃!”我吼向他,一直苦苦压抑的隐忍也彻底崩溃,我抬手想推开他,结果却碰到了粥碗,顿时粥洒了一地,也洒了他一身。
祈向潮的黑眸烈烈的看着我,“你这样子,他也活不过来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一想到最后克斯里问我的话,我就无法原谅自己,我甚至觉得是自己的残忍,才让他死掉了。
就在我沉浸在对克斯里的死不能释怀的自责里时,我接到了律师的电话,他说克斯里的遗嘱需要我去签字。
可当我看到遗嘱的内容时,我是怎么也无法签字,因为克斯里把自己名下所有财产,一半给了大麦,一半给了我。
他这是要我自责死啊!
我没有签字,我几乎是害死他的郐子手,我怎么还有脸签字接受他的遗产?
“欧小姐,你如果不要的话,可以选择放弃,或者捐献给福利机构,”律师给我提出了建议。
最终,我把给我的那些财产,全部都捐给了福利机构。
处理完这些事,我便跟着祈向潮回了国,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又和他在一起了,克斯里的死在我和祈向潮之间又划上一道鸿沟。
不过此刻,我们并没有心思管这些,我们更担心的是大麦。
现在祈向潮和薛惠文决裂了,他再也不能保护大麦了,我怕薛惠文会把这份气都撒到了大麦身上。
“没事的,我来这里之前,已经让房二接了大麦,他应该是安全的!”祈向潮安慰我。
“可他能在房晁升那里安全几天?薛惠文随时都有带走大麦的权利,”我一想到薛惠文对我说的那些折磨大麦的话,我就全身冰冷。
哪怕祈向潮给我证实了,薛惠文只是用那样的话吓唬我,她并没有对大麦施.虐,但我还是当了真,总感觉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不会让她带走的,放心吧!”祈向潮安慰我。
可是此刻任何语言上的安慰都是无力的,我只想见到大麦,所以一下飞机,祈向潮便让人开车带我们去了一个别墅。
“先生,太太!”我们一进去,女佣便称呼,我也懒得纠正,看着保姆就问:“大麦呢?”
“在楼上他的房间睡觉了!”保姆说完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腿已经迈上了楼梯。
我想见大麦,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可是,推开卧室的门,除了一些凌乱的玩具,哪还有大麦的身影?
我以为他藏起来了,我便在房里寻找他,可是衣柜,床底,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