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油门轰的越大,车子开的越快,我心底的难受就越强烈,我强迫自己闭眼睡觉,可就是睡不着。
我想起自己看过的戒毒的小说,好像说是毒.品最可怕的就是心魔,只要控制住自己的心,就一定能战胜它。
对,我一定可以的。
我欧洛从小到大,什么样的苦和痛没有吃过受过,我都能挺过来,只是一次毒.品而已,就一次,我也一定可以战胜的。
虽然我这样劝自己,可身体的异样越来越重,我的额头在冒汗,我的掌心也是,我感觉到了冷,冷的牙齿都忍不住的打颤。
我只想现在快一点到家,我怕何东凌看出异状,终于我感觉到车子停了,而没等何东凌说话,我便拉开了车门,下了车。
“洛洛......”
“帮我抱大麦吧,我困的都没力气了,”我说这话时,声音都是抖的,说完我便急匆匆的要往屋里跑。
可何东凌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不对,他一把将我拉住,“你到底怎么了?”
我摇头,努力冲他挤出一丝笑来,“没怎么啊,就是困,还有累......”
“你真的是困累?”何东凌盯着我,眉头皱成一个疙瘩,“我怎么觉得你是病了!”
说这话时,何东凌抬手来摸我的头,我像是被蛰了似的,迅速的躲开,“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困累,想睡觉。”
“你撒谎!”何东凌直接揭穿我,然后拽着我又往车里塞,“我带你去医院。”
一听医院两个字,我更慌了,我绝对不能去医院,只要去了医院,随便抽血做个检查,一切便都瞒不住了。
我不要让人知道我染上了那个东西!
绝对不能!
想到这个,我急火攻心的一把推开了何东凌,“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说了没病就是没病,你现在已经把我送回来了,我自己带孩子上去,行了吧?”
说着,我就要去车上抱大麦,可是这样的我哪还有力气,结果我抱了几抱都没抱起来,还险些把大麦从车上弄摔下来。
“好了,不去医院就不去,这么大脾气干什么?”何东凌终是妥协,然后把我拉开,“我抱他。”
何东凌抱着大麦和我一起上了楼,在电梯里,他一直盯着我,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我把头低着,再加上这一通折腾,我头发早已凌乱的散开,披头散发下的我,他应该看不清我的脸。
我用指纹锁开了门,一进屋我便往卧室里扎,并对何东凌说道:“麻烦你帮我大麦给安置好,我先去睡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
说完,连回应都没给他,便反锁上了门,然后倚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
门外,我听到何东凌走路的声音,又听到隔壁房间开关门的声音,而这些声音此刻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折磨的我想疯,想抓挠自己。
我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可以,我要让自己赶紧睡觉,如果睡着了,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我爬上.床,连衣服都没脱,盖上被子便强迫自己睡。
可我就是睡不着,一颗心像是装了马达似的跳的飞快,不仅这样,我竟还有想吐的感觉,而头也开始疼,疼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这一刻,我的手终于克制不住的插.入我的发间,然后揪住了我的头发,头皮被扯痛的那一刹那,头竟没有那么疼了。
于是,我便用力的扯自己,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洛洛,你睡着了吗?你没事吧?”
何东凌的关心让我一下子安静下来,我不敢出声,怕弄出任何动静,怕他知道我的异样,怕他闯进来看到我的丑陋。
“洛洛,如果有事你叫我,”过了一会,何东凌又说。
而现在已经被折磨的精神错乱的我,完全没有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我以为他让我有事叫他,是给他打电话,却不知道他根本没走。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而我的难受似乎又膨胀到了一个新高度,扯拽我的头皮已经缓解不了我的痛苦。
我难受,觉得一会冷一会热,于是我把衣服脱了,只剩下内.衣裤,可这样还是难受。
我从床上下来,躺在地板上,地板上的凉意让我好舒服,可是一会我躺过的地方就热了,于是我便打滚到另一个冰凉的地方。
只是这样也没有持续多久,在地板上打滚,也无法舒缓我的难受了,我又站了起来,我掐自己,打自己,最后我开始用头撞墙。
因为身体上的痛,能让我身体里的难受舒服一些。
“洛洛......”
“洛洛,你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
我的动静终还是惊动了何东凌,外面再次响起了何东凌的声音,而他的声音此刻让我崩溃,我再也承受不住那钻进我骨髓里的折磨。
“啊——”我惨叫出声。
而这一声之后,我所有的压制都像脱了僵的野马,我再也控制不住。
我清晰的感觉到我自己在渴望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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