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夸格拉尔,你这是怎么了?”
跟己方飞行战舰进行通话联络后,格奥普塔上校一脸平静地回到了装甲指挥车旁。副官威格德中尉早就站在那里,一个人低着头,心思重重的样子,不停用鞋尖捣鼓地上的小石子。
听到上校的声音,他抬起头,满脸踌躇。
“长官,有件事,呃……可大可小,可说可不说……”
生性耿直的格奥普塔上校,显然不喜欢别人这样吞吞吐吐地跟自己说话,皱起眉头表示不爽。
中尉不敢多卖关子:“之前留守废矿场的部队被敌人偷袭,帕特莱尔营的通讯车遭到摧毁,刚才他们清理了车辆残骸,没有找到通讯密码本。”
格奥普塔上校张大嘴,惊得没说出话来。
“当然,它有可能在爆炸中焚毁了,纸质的东西烧起来是很快的。”中尉自行辩解道。
“但其他纸质的文件还留有痕迹,譬如烧过的残片!”格奥普塔上校揣测道。
中尉沉沉地叹了口气,以此表示默认。
“这可就糟糕了!”上校双手叉腰,仰头看天,一脸忧愁简直要凝结成霜。
“通讯车上的乘员全部阵亡,这件事其实是死无对证的。”中尉兀自嘀咕。话虽如此,但他的语调语态已经表明了内心的真实想法:纵使前途堪忧,也要把大局放在第一位,如实向上级报告这个有可能造成重大损失的情况。
经过片刻的思量,上校似乎拿定了主意,目光从湛蓝的天幕回到了枯黄的地面:“我刚才已经跟飞行部队谈好了,他们会帮助我们将伤员运走。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的意见是……让飞行部队把消息带回去,让指挥部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调集部队前来缉捕残敌,而在排除隐患或启用新密码本之前,所有的军事通讯都改用应急方式。”
副官眼睛一转,便揣测到了上校的用意:“所以,我们留在这里,引诱敌人前来攻击?”
“取消之前的命令,各营连转入就地防御,不但要占据制高点,还得想方设法堵塞敌人的‘老鼠洞’——之前敌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应该留了痕迹吧!”
“是的,长官,大部分都有,但也不排除敌人保留了部分备用通道。总的来说,在这里组织防守难度不小。”说到军务,中尉又回到了思维敏捷、语速飞快的状态。
上校道:“正因为我们的防守难度大,才有可能把敌人引诱来,但在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敌人压根不为所动,那就说明他们十之八九是拿到了我们的密码本。”
中尉挠头道:“虽然我们可以采取应急手段,但是,这对所有部队的通讯部门来说,都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成为他们痛恨甚至诅咒的对象。”
“好了!我还得硬着头皮再去跟那位骄傲的飞行军官沟通这事,但愿他继续保持6友好的姿态,而不是对我们无情嘲讽……”上校苦着脸说。
中尉连忙请缨:“要不……我代您去跟他们沟通?”
上校摆了摆手,没说话,径直转身朝飞行战舰放下吊舱的位置走去。
威格德中尉这次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走到装甲通讯车门口,一声喝令:“通讯兵集合!”
……
隐蔽的地道观察口,魏斯跟麾下的两名士官轮流监视诺曼人的举动。夜幕降临前,三艘诺曼战舰齐齐离开,但它们肯定无法容纳所有的诺曼士兵,这就意味着还有不少诺曼人连同未被击毁的车辆装备继续留在废弃的吕斯滕铁矿。敌人的意图,魏斯甚至不需要开启特殊视野就能揣测到——相较于这支部队的存亡,那小小的通讯密码本更加不容有失,所以,敌人甘愿用数百诺曼官兵当诱饵,引诱联邦抵抗者发动夜袭,然后只要逮住活口,就能留下重要线索,进而想方设法寻回密码本,亦或是紧急加派援军,引诱袭击者前来并加以歼灭,直接夺回通讯密码本。
既然一眼看穿了敌人的“苦肉计”,魏斯断然不会再去袭扰这支诺曼部队。恰恰相反,在夜幕降临后,他果断让参战的“洛林游击战士”分散撤离,缴获的敌军通讯密码本则由随行通信兵负责携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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