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主要战斗室和若干辅助仓房组成,内部通道看似复杂,实际上是一个不规则环形,背后的钢门应该是它在平面层唯一的正常出入口,但也不排除还有备用通道的可能性。
通道前方涌来的硝烟,证明了魏斯对于诺曼人爆破炸开堡垒钢门的推测。他飞快地来到了靠近出入口的通道弯折处,倚着墙壁,调节呼吸,正要眯眼,一个魁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魏斯心有准备,丝毫没有慌乱,他迅速后退一步,双手端起左轮,直接对准敌人的脑袋开了一枪。
爆头!
秒杀了第一个进来的诺曼兵,魏斯没有片刻的停留,直接向弯折的通道里面抛了一颗菠米弹。说时迟那时快,他瞥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丢了出来,不用说,那肯定是一枚能炸死两头大象的菠米弹!
在这狭窄的通道里,躲没处躲,跑来不及,魏斯没有的任何迟疑,瞅准目标、调整步调,一记不曾生疏的脚弓推射,将这菠米弹踹去了通道远端,顺势展开双手,拽倒两名新入伙的同伴,口中喊道:“趴下避弹!”
转瞬过后,接连的爆炸让魏斯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远远超出了承受的极限,脑袋是懵的,耳朵是聋的,四肢是木的,五脏六腑仿佛已经全部挪位,周围的空间被浓烈的硝烟所填充,眼前黑乎乎一片。纵使如此,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在第一时间挣扎着起身,来不及去摸索掉在地上的左轮手枪,他径直甩出背在身后的诺曼步枪,踉踉跄跄地朝着通道弯折处走去。诺曼人的手雷差点杀死他们三人,自己投出去的那枚菠米弹当然也够诺曼人喝上一壶的。走过第一个弯折,没见人影。地上粘乎乎的,踩上去一阵心悸。走过第二个弯折,意识清醒了许多,精气神也恢复了大半,强撑着身体身处的倦怠眯眼观察,第三个弯折之外有一堆诺曼人,他们貌似刚刚起身。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魏斯岂会错过?他靠着墙蹲了下来,摸出一枚菠米弹,咬开扣环,两秒之后将其甩出,双手捂耳,身体蜷成一只大虾米……
轰!
爆炸的强劲冲击如约而至,这一刻,魏斯突然想起了格斗场上的斗士们,想要获胜,不但要有打倒对手的力量和技巧,还必须抗住对手的打击。这一刻,他不但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尽数破裂,甚至感觉自己濒临七窍流血,但意志终究还是战胜了身体本能,他摸出第三枚菠米弹,拔掉扣环,捱了两秒,探出身子,朝那些已经被炸得人仰马翻的诺曼士兵甩了过去。
敌人绝望的眼神,是对意志坚定者的最好褒奖!
爆炸余威犹在,魏斯起身高呼:“进攻!”
跟过来的两名联邦士兵齐声呼应。
魏斯可不光是单纯的制造声势,他端着相对于格鲁曼M3.2来说轻巧不少的诺曼步枪,从第三个弯折处探出半个身位,瞄准堡垒出入口位置,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一名正拖着受伤同伴往外撤的诺曼士兵,肩部的肌肉和骨骼在3PIR口径(15mm)步枪弹面前就像是被锤子砸中的豆腐,偌大一块瞬间不见踪影,中弹者当即放开了他的同伴,哀嚎着跌坐在地。
咔……啪……
诺曼步枪退弹复填时的清脆声响,对诺曼士兵们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在这一刻,它来自于一名杂役装束的武装分子之手,枪口对准了一群死伤枕籍的诺曼士兵,这般情景,无疑让每一个在场的诺曼人感到深深的悲哀。
第二枪,魏斯麻利地射杀了一名端枪抵抗的诺曼士兵。子弹正中他的胸口,直接轰了一个血淋淋的破洞出来,使之毫无声息——也毫无痛苦地倒下,四肢条件反射的抽搐了几下,彻底凉了。
见这位“第23国防师的克伦伯-海森少尉”如此勇猛地冲杀在前,两名联邦士兵也彪了起来。当魏斯撤回墙后装填子弹,他们一人端着枪上前补位,另一人猫着腰准备投弹。他们这一枪一弹,又给堡垒入口处到通道弯折处这段位置的诺曼兵制造了无可磨灭的阴影……
装好子弹,魏斯顿靠着墙壁,谨慎而又迅速地探头观察,发现钢门内的诺曼人基本上已经嗝屁了,钢门外的见里面一阵阵残暴的血雨腥风,哪还敢冒然突入。不过,钢门已在刚才的爆破中损毁,除非将堡垒出入口炸塌,不然是无法将其重新封闭的。这意味着在有足够的联邦军士兵进入堡垒之前,魏斯和他的新伙伴们必须想尽办法守住这里,守住这个足以成为战术突破点的前沿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