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一进来就也皱起了眉头,往那群人里看了看说:“这墙上不是写着禁止喧哗吗?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说:“人家生了孩子高兴,还能不让说话的,没准到我家孩子出生,也是一样的情况。”
本来是气话,却没想到米娜竟然还笑了起来,点头说:“你还真说对了,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大叫,我去,我的干儿子要出生了,哈哈哈。”
她的怪笑声招来了婆婆的目光,米娜也赶紧收住了嘴,往萧闵行那边看一眼。
床的两侧,窄的只能横着走一个人的过道上,一边站着米娜,另一边就站着萧闵行跟婆婆。
他刚去把要住院的手续都办齐,手里拿着我的产检资料在看,似乎也没注意我们这边的聊天,不过抬起头来的时候还是跟着说:“这里确实太吵了,晚上根本没办法休息。”
晚上的事我不敢说,就现在我就恨不得离开。
他把资料装到文件袋里说:“我再去找找他们,看能不能挪个单间出来。”
我大概是心烦到火也起来了,就没头没脑地说:“之前住的时候不是问过医生了吗?人家都说了没有,再去问还不是一样,要不我们回家算了,不生了。”
婆婆不动声色地看我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敛回,不说一句话地站着。
米娜往他们那边看一眼,然后就劝我说:“你这是不是产前焦躁症啊?没事的安安,大家生孩子都是这样的,要不你们去对面酒店里开房得了,反正离的近,要是生了就马上过来,不是跟住在这里一样嘛。”
萧闵行立刻就摇头说:“不行,那里面脏,饭也吃不好,有其住在里面,还不如回家里住着呢?”
我从床边上下来,挤着米娜往外面走:“那还等什么,回家吧。”
米娜忙着拉住我说:“安安,你先别急,总有办法的,要不我们找找熟人什么的。”
她自己都忍不住牢骚起来,拉着我的手也松了力。
萧闵行和婆婆跟在我们后面出来,站在哇哇叫的妇科走廊里,我才深切体会到生孩子真的没有那么容易,真特么是烦透了。
可是怎么办?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想不要都难。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跟萧闵行不好的时候,我一心想护着这个孩子,感觉上像留着我与他之间的一点东西似的,现在好了,他们都宝贝起来了,而我却越看越烦,尤其是尝到整个孕期的不适,还有在医院里的烦躁时。
出了医院内部,才稍微好一点,只是空气太冷,看上去又要下雨似的,明明是大中午,却连阳光都找不到一丝。
萧闵行说:“先去吃饭吧。”
其实用医生的话说,到有阵痛的时候再来也不晚,我们离的也不算是太远,过来就是十几分钟的车程,但是我们都怕到时候赶到晚上,再生的快了,跟电视上演的那样,走着走着就生了出来怎么办,所以才想提前住在医院里,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情况。
还有一件事让我烦躁的就是婆婆,之前强行对她生出来的好感,在此时消失殆尽,看到她不痛不痒又无所谓的表情,我就是一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