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男人正是上野珣。
他的唇角微微弯起,垂眸看着杯中的红酒,红的刺目,像血的颜色。浅浅眯眸,没有说话,只听着身后的人继续道:“祁氏,祁家以及祁敬云所在的医院外都已经被记者堵上了,祁氏其他几个大股东那里也一样,可以说,祁氏那几个重要人物现在都已经不敢出门。只有顾陌
晟之前偷偷去了一趟安澜医院,很快就又离开了,并没有被人发现。不过祁望那边暂时还没有动静,没人知道祁望到底是怎么想的。”
“呵……他是怎么想的一点也不重要。”
上野珣轻笑一声,缓缓的晃动着杯中的红酒,却不喝,他喜欢看红酒在杯中轻漾时漾出的冷冽波光,却从不喝。
因为这样像血的东西,会让他觉得恶心。
祁氏到底会如何,祁望又是如何想的,他其实一点也不关心。
他所关心的,是如何打败祁望,如何从祁望手中将那个他珍视的女人抢过来看看?
嗯,就是看看。
他很好奇,那个洛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祁望如此捧在手心。
上野雪如果知道了,会很难过吧。
这个已经许久没有想起的名字忽然从脑海里钻出来,他的目光一晃,闪过一些迷茫。
垂眸,习惯性的看向捏着红酒杯的左手无名指,只是那里已经是空空荡荡,唯有一圈细小的白色痕迹……
脑海里,骤然跳出那道有些傲娇的轻哼,“你不是和他一样,是从什么特战部队出来的吗,为什么你一点也比不上他?”
说着,那道声音又是叹息,“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厉害的男人了。”
上野珣的目光猛然一凝,将手中的酒杯砰一声砸在了对面的落地窗上。
酒杯应声破碎,红酒溅出,溅洒在洁净的窗面,红色的液体一滴滴从窗面滑下……
比不上吗?
上野珣的眼底一瞬间煞气四溢。
他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以至于一听说这次有人想要对付祁望,他便忍不住亲自来了。
他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告诉上野雪,她心里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很快就会狼狈的匍匐在他的膝下。
他会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上野珣骤然发怒,他身后的男人不敢询问原因,只将头埋得更低。
上野珣看着落地窗上滚落的红色液体,眼底也染上了相同的颜色,许久,他周身的怒意才散去几分。
重新倚靠上沙发背,眉梢微扬,忽然轻笑一声,“祁望以为他们躲在安澜医院就会很安全吗?”
安澜医院的保全太周密,他始终无法突破进去,这次祁氏出事,倒是将机会送上门来了。
“会长的意思是……”男人似乎已经明白了上野珣的意图,却不敢确定。
上野珣的唇角勾出讥讽的弧度,“不是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吗,那就将他的消息告诉那些媒体。祁望祁四少,祁敬云唯一的儿子,比起那些股东来应该更让他们感兴趣吧。”
男人的猜测被肯定,忙点头,“是,我现在就让人联系媒体。”
上野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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