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是说:“今日之后,我便要启程去徐州封地历练了,恐怕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阿瑾。”
慕瑾的瞳孔终是动了动,她微微弯腰行礼道:“慕瑾恭送五王爷一路安康。”
看着如此淡默的慕瑾,南茗的心口一痛。他一时忍住,便上前将慕瑾揽入了怀中。慕瑾恍然一楞,欲将南茗推开,却发觉他的手臂愈发的收紧。
“阿瑾,等我回来。”南茗喃喃道,附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言说:“等到我有能力保护你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到了那时我就带你回凌国,回我们的家……”
明镜般的圆月悬挂在苍穹之上,将把月白的光辉倾洒至了侧殿。
寒宵独坐心如捣。
慕瑾独自坐在这侧殿的庭院内,秋季的凉夜冻得她稍微抖了抖。
现在的南茗,应该已经在去往徐州的路上了吧。慕瑾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毕竟离开了南越京都,她也就不用再担心唐天戈因为自己对付他了。
南茗白日里最后留下的话又在耳边浮现——他让自己,等他回来。
慕瑾的嘴角牵起了嘲讽似的一笑,三年之前的他一去无踪,亦是留下了一句十里红妆的誓言。只是,她终究是没能等到他。
如今玉钗已断,信笺已毁。她与南茗更是不可能了。
这崭新的誓言又将变成一纸空谈,萦绕在慕瑾每一个暗夜的美梦里。
秋日里并不渗人的光芒从密密麻麻的枝叶间投射而下,地上被投上了粼粼的光斑,随微风的吹拂而飘摇。
当唐天戈的信者从凌国归来之时,他正在御花园赏着桂花和迷迭香。
“都查出来了吗。”唐天戈的目光凝视着浅黄色的花蕊,不去看那信者的面孔。
“是。”信者揣测不出唐天戈的想法,犹豫了片刻还是如是道:“臣打听到……这凌国四公主在凌国,并非是住在王宫之中,而是与她的哥哥在凌都自立了府邸。”
唐天戈微微的蹙了蹙眉,慕瑾并不住在宫中,这他自然是知道的。毕竟那日凶险的逃亡,他是在凌王宫之外被她所救的。
当时一路凶险,他亦是未曾去考虑她身为凌国公主,为何居于王宫之外。如今仔细想来,这确是不符合常理的。“陛下可知道,当今的凌后华氏,并非是凌国国君的原配。当年凌国的国君登基之时,立了自己的结发妻子杨氏为皇后。而这杨氏却在区区五载之后身染恶疾,不治而亡。这凌后华氏,变成了凌国国君的续
弦皇后。”
不过是一段与家国无关的前尘,唐天戈蹙眉道:“这与我让你调查之人,有何关联。”
“回陛下。”信者婉然继续道:“那凌国的慕瑾公主,虽名为嫡公主,并非是凌后华氏的所生,她本是凌国先皇后杨氏的骨血。”如此便也是说得通了。思绪至了此处,唐天戈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慕瑾的那天,她便是在凌王宫之中可怜巴巴的被人欺负。这确然,不该是嫡公主该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