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自己做给严锦宁的局,可是没曾想,这个严锦宁居然当场就敢毫不忌讳的把矛头调转,就这么直接的针对她了?
严锦雯的心中恼怒,但同时却也是颇不以为然的——
毕竟,她有很仔细的检查回忆过,并没有露出马脚,或是在事发现场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那正殿之内,严锦宁坦然的面对皇帝,出口的话字字坚定。
严锦雯从门外进来,便是愤怒的辩驳道:“二姐姐你难道是在说,赵王世子出事是和我有关的吗?”
众人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
严锦宁也跟着看过去。
严锦雯的脊背笔直,面上表情也没有露出任何心虚的迹象来。
她进得门来,这才给皇帝和祺贵妃等人行了礼:“臣妾见过皇上和贵妃娘娘!”
这个严锦雯,这个时候还肯主从出现,果然是她的作风。
严锦宁的心里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严锦雯已经转而再度看向了她道:“二姐姐,你我姐妹一场,我这个做妹妹的,自认为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今天却这般恶意的栽赃,意图攻击于我?”“你没得罪我?”严锦宁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反问:“我的那些首饰,应该是在咱们自家的府邸里不见了的,细算起来,能落到外人的手里,并且还知道那是我的东西,又刚好可以把手伸到宫里来做局陷害我
的人……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都能确保万无一失的,除了你,我还真是找不到别人的!”
“这不过就是你一厢情愿的揣测!”严锦雯反唇相讥,“你也说了,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是很有难度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说是你贼喊捉贼,做了恶事,又妄图嫁祸给我呢?”
反正两个人再如何的争执,都是口说无凭的。
严锦雯也不惧她。
严锦宁盯着她,看了两眼,突然问道:“我记得上午那会儿看到你的时候,你用的好像不是这根发簪,为什么突然换了!”
严锦雯的心头一惊,却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记得这样的小细节。
而严锦宁会记得,她并不怕,怕就怕是还有其他人眼尖,也会想起来。
心里莫名的抖了一下,严锦雯却不能叫自己先露出败相来。
她暗暗的一咬牙,道:“你不是也看到了,我的衣裳被你故意用茶水泼脏了,我回去换了衣裳,可是原来戴的首饰和这套衣裳不相配,所以就顺手换掉了!”
“哦?那你原来佩戴的那几件首饰呢?敢不敢拿出来给大家都看看?”严锦宁并不在乎她的狡辩,仍是不依不饶的步步紧逼。
旁边的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
祺贵妃瞧在眼里,就不耐烦的上前一步道:“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争执这些没用的细节了……”
“娘娘,有时候,恰是这些细节,才是最不容忽视的东西!”严锦宁打断她的话。
严锦雯上次算计她的事,她本来就记了仇,可是这个严锦雯现在居然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的再度想试图陷害她,不仅如此——
还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司徒海晨!
不是她有多正义,实在是争强斗狠的性子上来了,非要和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算算账。
说话间,她也不十分的想要和祺贵妃纠缠,直接转向了那边脸色阴沉的赵王和赵王妃道:“世子遭遇不测,想必王爷和王妃都希望水落石出,拿到胆敢对世子下杀手的元凶吧?”
赵王捏着拳头,他虽是极其愤怒的,可是当着皇帝的面,最后还是勉强压住了情绪。
赵王妃却是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
她狐疑的看了眼严锦雯,重又转向了严锦宁道:“你说打伤晨儿的人是严贵人?可有证据?”
“让她把之前佩戴过的首饰拿来看看,或者就会有发现了!”严锦宁道,面目冰冷,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严锦雯的脸上,毫不掩饰眼中挑衅的意思。
严锦雯的手里捏着帕子。
皇帝其实本来有点疑心——
毕竟他当时严密计划,想掳的人是严锦宁,可偏偏严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爬上了他的床?他实在是不能不怀疑是这个女人耍的心机。
而如果这真是个心机深沉,又攻于心计的女人,现在她更是敢于杀人栽赃的……
皇帝那么多疑和珍惜自己性命的人,又怎么能放心把这么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的?
严锦雯刚想说什么。
皇帝已经开口道:“既然是问心无愧,你就回去把你用的东西拿过来看看,也好堵了其他人的嘴巴!”
严锦雯被他噎了一下,也是没办法,最后只能咬牙低着头道:“是!”
然后,她转向身边的婢女,“你回去拿吧!”
“是!”那婢女可没她的胆量,伤人之后,就一直心虚,这时候更是尽量的不敢抬头,转身就匆匆往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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