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这么抬举她,二来——
杨莹莹不是严锦宁,司徒铭以前是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而现在只怕还是深恶痛绝的,为了娶这么个女人?何必呢?难道是因为严锦宁被昭王带走双宿双飞了,所以他家王爷受了刺激?
苏青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明显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的。
案后,司徒铭却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眼神里带了某种势在必得的冷意道:“本王若是不大张旗鼓的大操大办,又怎么能把杨家完全彻底的绑在咱们的船上?”
苏青拧眉道:“可是杨老丞相已经辞官——”司徒铭道:“虎老雄威在!现在整个朝堂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下,区区一个杨家算什么?区区一个丞相之位算什么?本王看重的是杨家那个老匹夫在朝几十年所经营起来的人脉。他一朝为相,贵为天下文官之首,这些年来,且不说和多少人之间都有交情,单是弟子已经遍布天下了。本王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本王重金礼聘和他杨氏一门结了百年之好。那个老匹夫不是不看好本王吗?他不是想从本王这里摘出去吗?那好吧,如今本王和他们杨家结了姻亲,我能一朝君临天下,那么大家皆大欢喜,如若有一天我不幸落败——就算他现在远着我,到时候本王就亲手结果了父皇,一条弑君大罪压下来,他杨家被
圈在了我的九族之内,我倒要看他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他的神情狠厉,有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疯狂的东西在眼眸深处飞快的流窜,誓不回头。
苏青听得也是蓦然心惊,再不敢多言一个字,只颔首称是。司徒铭沉默了一阵,面上神色稍稍缓和了,又嘱咐:“长庆殿那边的消息也一定注意给我锁死了,那个严锦宁八成是追不回来了,本王原还准备留着最后拿她来掣肘老七的,现在看来这一步的打算是得先废
了,不过那个严锦添也不可靠,好歹得让他觉得严锦宁还在本王手里,这样他才能有点顾忌!”
他对严锦宁,就是到了此时此刻也都还是有执念的,只不过和天下大位比起来,所有这一切的轻重缓急,区分起来,高下立判——
他就不会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谋划了多年大业的那种人。
那个严锦宁,既然就是这么的不识抬举,他也懒得理了。
他又不是非她不可的!
“现在已经基本确定昭王就是藏身在北疆军中了,这样一来赵王就是横在咱们和昭王之间的一道屏障,赵王那边——真的没办法招降吗?如果——”苏青想来想去觉得一味地硬碰硬损耗太大。
“还用你说!”司徒铭恼怒的打断他的话:“赵王图谋不轨,现在又拥兵谋逆,这一点人所共见,别说现在他不肯降,就算他主动投诚,本王也不可能与他为伍,这不是现成的露出脊梁骨给老七戳吗?”
“是属下想岔了!”苏青赶紧请罪,斟酌了一下又道:“现在用来牵制昭王的重要筹码丢了,那么将来对昭王,殿下有几成胜算?”
“呵——”司徒铭眼中不合时宜的流露出几分快意来:“咱们只管全力以赴,至于成败——看天意吧!”
话到一半,他眸底的颜色又跟着瞬间加深,凉凉道:“至于老七——成又如何?败又如何?横竖到最后本王都能叫他悔不当初!”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语气——甚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