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之上。见殷天正十分配合,白蕊撕下衣襟,一边为殷天正裹好伤口,一边感叹道:“老前辈胸襟,小女佩服。”
宋远桥见白蕊好像当真与殷天正不认识,便将目光投到了殷天正身上,长袖一摆对裹好伤口的殷天正道:“宋某愿领教老前辈的高招!”
白蕊吃了一惊,感情宋远桥给殷天正上药,是为了继续迎战他,名门正派的做法,还真让她有点看不透。
很快有同样看不透武当派做法的少年冒了出来,觉得武当派这车轮战对殷天正这位老前辈不公平。白蕊发现这位小哥哥穿得破破烂烂的,但长相还算俊俏,只是透着几分天真与青涩,倒是怪讨人喜欢的。
夜心剑感受着白蕊的心声,觉得即使到了昆仑山,寻爹之路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若早知道光明顶有这么多小哥哥聚集着,夜心剑说什么也会换一条路指的。
白蕊一个晃神,宋远桥已经和殷天正战了起来,只是两人比的是招数,中间竟隔了一段距离,谁也不打到谁,就这么见招拆招,各打各的,看起来怪有趣的。
白蕊就站在明教的那一边看着,没有再回武当那一堆去,毕竟明教这里的人基本都躺着,她站在这里视野开阔得不得了。
白蕊一边看,还一边比划起来,一旁瘫在地上的杨逍见了,好奇地问:“姑娘是武当诸侠哪位的家眷?还是峨眉派的女弟子?怎么站到我们这儿来了。”
白蕊瞧了眼说话的人,发现他虽然年纪不轻,又瘫在地上,但长得倒是颇为出色,想必年轻时,也是那种迷倒万千少女的类型。白蕊摇了摇头道:“这位帅叔叔,我并非武当诸侠的家眷,也非峨眉派的弟子,只是路过此地,见众人围聚,有些好奇,便留下来一观。我站在这里,可碍了你们的眼?若是有所妨碍的话,我就走到另外一边去看了。”
杨逍还是第一次被人喊“帅叔叔”,白蕊虽然戴着面纱,但年轻时阅女无数的杨逍,自然知道白蕊是一位美人,美人总是有特权的,既然她不是明教之敌,待在此处自然不妨碍他们,只是对她自己来说却很是危险,杨逍不由提醒道:“小姑娘还是回武当那里吧,免得被当成了明教中人,徒增危险。”
白蕊朝杨逍微微一笑:“帅叔叔人真好,刚才那位老前辈也是一身正气,真不知你们明教做了什么事,竟惹得那些名门正派非要将你们当场剿灭?”
杨逍没想到白蕊竟对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之事全然无知,倒真像是路过的,不由叹了口气。杨逍并无力气与白蕊解释那么多,而广场中央,崆峒派的人一副小人嘴脸,竟是要将已无力还击的殷天正杀了,而少林的空智大师,也发出了号令,准备尽数歼灭明教众人。
杨逍挣扎着爬起身,白蕊搀扶了他一把,见他盘膝而坐,周围明教众人俱挣扎爬起,与杨逍一道盘膝而坐,双手举在胸前作作火焰飞腾之状,像是在搞什么仪式一样。
杨逍带头诵起了明教的经文,明教与天鹰教众人,只要还能张得开嘴的,爬得起身的,皆神态庄严,诵念经文,白蕊退远了些,觉得这场面实在盛大,而明教诵读的经文,听起来倒也十分有意义。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明教的经文听起来,实在无法让白蕊觉得他们是个邪恶的魔教组织,倒是那应该慈悲为怀的少林高僧,刚才却说要尽数歼灭明教之人,焚毁他们的巢穴,不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白蕊一个失忆人士,实在不知道,到底何为正,何为邪了。宋青书见白蕊呆呆地站在明教教众旁,冒着被爹骂的风险将白蕊带了回来,小声道:“在下知道白姑娘只是好奇,但你站在那里,会被有心之人当做明教同党的。”
白蕊叹了口气,说道:“青书哥哥,江湖中为什么有这么多打打杀杀的事情呢?等会儿怕是要血流成河了,难怪此处一丝仙气也无,血腥肃杀之气委实太重了些。”
宋青书觉得白蕊实在是太善良了,不由安慰了她两句。正在这时,刚才那位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哥哥又替明教出头了。白蕊发现这小哥哥的武功可不比殷天正低,便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就差嗑一把瓜子了。
武当众人也是颇为惊讶,那名为曾阿牛的少年,先败崆峒,再赢少林,之后华山派、昆仑派俱败于他手。白蕊忍不住摸上夜心剑,在脑海中赞叹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他穿得破烂,长得也不如青书哥哥俊俏,但这武功,可谓是独步武林啊。”
夜心冷冷道:“你一个看热闹的,差不多就得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地是天墉城,不是那位破烂小哥哥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