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于考验人的内在性情。”
“你是谁,你是甚么样子,多少都会表现出端倪。”
“倘若置身其中,一丈之遥变为十丈百丈,怎也到不了边际!教人攀着攀着,渐渐感到疲惫,烦躁……”
赵廉突然间神情恍惚地接话:“……你会心烦意乱,会暴躁,会觉得杆子怎么也攀不到边,永远达不到一千丈。怀疑自己,觉得自己是一无是处,甚至对攀爬一事感到厌烦、憎恨。”然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没错!就是这个!”
他攀登过,尝试过,滋味绝对不好受。
孙元白微微吐气:“对,我听……说,即使你知道,正在熬心路,同样免不了得‘熬’过去。”
赵廉喉咙里挤出一个呜咽怪声,心说熬心,这还真就一点没用错字!
确实得“熬”!
看着赵廉的表情,俞芳华都不由生出一丝丝惧意。
“据我所知,熬心路,太伤心伤神,连真脉强者都受不了,开窍武者根本不可能一口气熬到底,最多小小考验一下。”孙元白一边说一边试探地看过去:“所以,一般分为两三个小关?”
至于具体形式,他就说不出个所以然了。毕竟,这儿是曹天罗布置用来考验人的,需求什么,才布置什么。
赵廉默默点头证实:“一千丈以后,便不同了。”他一脸的心有余悸,看得孙元白二人心惊肉跳。
“一千丈往上,拼的是决心,熬的是孤独!”
攀登,是枯燥乏味的。
纪峥不得不维持着每一个最省力的动作,用最便捷,也最快速的方式向上攀爬。如此一来,可以说他在不断的重复再重复那些完全千篇一律的做法,烦躁像阴云一样笼罩着他。
最糟的是,攀着攀着,纪峥连时间过去多久都拿捏不到,失去了对时间流逝的判断。
“过去一个时辰了吧?”
“都该两三个时辰了吧?怎么可能还没到?”
原本想着,这么多人能达到一千丈,自己想来也不是话下。但此时此刻,他才发现看上去似乎不值一提的一千丈,竟成了一个怎么都接近不了的距离,总也到不了头。
攀爬,正在成为一件令纪峥感到厌烦,以及相当难熬的事。
他心绪不宁,担心自己表现不如宁素澈。
再到,焦虑感悄然滋生,再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比别人都慢,用时是不是更多。
甚至产生更强烈的怀疑:自己不会连一千丈都达不到吧?万一,如果真达不到呢……
每次一想到这,他立刻变得坚定不少:“我不信,自己连一千丈都达不到。”
“别急,别急,别急……我可以的!”
与别人不同的是,纪峥烦躁归烦躁,焦虑是焦虑,纵使约束不住这些纷扰、烦乱、痛苦等难熬感受。他总有保留一份清醒,保证自己不被情绪冲垮。
他就像一根老山藤一样坚韧,但凡见得着一点点的阳光,就能茁壮成长!
纪峥便是在这等烦闷和痛苦里反复煎熬,烦躁着,麻木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次攀上后出现了有别与之前的不同“景色”。
“一千丈!”
纪峥热泪盈眶,终于达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