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娘子和她家给我看的时候,似乎很熟悉路。”
冯守义清楚自己的下场多半不会好到哪儿去,所以他真的渴望摇身一变成为那种“打死我也一句话都不说,一个问题都不答”的铁人。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受不得苦痛,肯定扛不住酷刑。
与其被严刑逼供,还不如乖乖开口,拖延时间,争取一线生机。
“那人为何不直接对明月师姐下手?”
“小的也不明白。其实小的也问过两次,被那人用眼神打量,便再不敢问了。”
纪峥推测,不直接下手亦是正常的选择。
因为那个幕后主谋显然对赵夫子的武道遗物势在必得,贪婪或得失心太重,不敢冒着直接下手的风险。说白了,这事就是一半一半的几率,一旦失败,对方将一无所获。
而且赵明月性子又要强又倔强……咦,这么一想,主谋熟悉赵家的可能性更高了一点。
另外,纪峥还记得,先前冯守义说,主谋交给他的两个任务之一,便包括了“确认赵致远生死”。这表明,主谋知晓赵夫子出了事,生死未卜。
那是六年多前,赵夫子出事约莫半年后的事。
时间对得上!
纪峥认为,主谋是赵家认识的人的可能真的很大!
无奈赵明月这里拖了后腿,想不出有哪个有嫌疑。
纪峥发愁:“要是找出主谋的身份,弄清修为境界,那就好办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那厮。可现在,怎么偏偏就是关键的两个信息找不到呢。”
身份什么的,纯属次要。真正关键在于,对方的修为是个谜!
否则,纪峥起码有几个办法可以找出对方。
找到没用,要打得过才行,不然就成了送死又送菜。
别看纪峥刚才翻来覆去向冯守义问话,其实他从头到尾都在围绕主谋的修为,进行旁敲侧击。
可惜,冯守义真看不出那人修为。
当问到最后,冯守义把知道的全说,再没有什么可招供的了。纪峥沉吟着整理一下思绪,然后侧身,给身后的赵明月让开一条路,作了个请的手势:“师姐,接下来这个人任你处置。”
“他不是人,是畜生!”赵明月笑了。
她的这个笑吓得冯守义浑身一抖,瞬间面无一丝血色,流露绝望神情,冲纪峥疯狂咆哮大骂,所有你能想象的污言秽语如暴雨……
纪峥不为所动!
然后冯守义知道求纪峥没希望,仿佛想抓住一根,哪怕是救命稻草地向心目中的“软柿子”赵明月哀求道:“娘子,为夫不是人,为夫确实是个畜生。可虎毒不食子,我嘴上说来吓唬你的。一切真不是我的意思,我是被人所逼迫,不那么做,会死的啊!”
最后一字赫然已经带上了泣音。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娘子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对我的情意了吗?!“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要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可是……”说到这,冯守义莫名地卡壳一下,疯狂嚎啕大哭着继续干嚎。
“……我可是团团的父亲呀,你怎么能让团团经历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怎么能让团团从小了没爹!!!”
当真是凄厉十足,当真悲戚万分,尤其那颤抖的嗓音更是特别。
赵明月整个人呈现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对着这个毁了自己一辈子的骗子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叫圆圆,不叫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