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杨蝉儿用从仁善堂买回来的那瓶子金贵伤药给五郎和九郎抹在伤口上,又用热毛巾替九郎敷了被杨老大踢到有瘀伤的地方,至于赵氏和杨秋儿就有点麻烦,女人之间打架可以想见是什么情形,身上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两个脸上都被指甲刮伤了,一个不小心处理不好就会留下疤痕,赵氏倒是无所谓,一个小小的疤痕也影响不了什么,可杨秋儿不一样,她还是待嫁的闺女,容貌有损不利于以后说亲,好在这几日杨蝉儿在山里采回来许多药材,杨蝉儿亲自制了药膏让赵氏和杨秋儿按时擦在伤口。
赵氏和杨秋儿接过杨蝉儿递过来的黑漆漆的药膏,对于药膏的品相实在不敢恭维,但看在杨蝉儿辛苦捣弄了半天,也不好拒绝杨蝉儿的好意,见杨蝉儿瞧着只好很勉强的用手沾了一些药膏擦在伤口,杨蝉儿看赵氏和杨秋儿那一副表情哪还猜不出她们在想什么。小样,姐配置的药膏比起先前在仁善堂买回来的那瓶子伤药不知道要高级多少倍,尼玛还嫌弃上了,不过是卖相看起来不太好而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有的条件有限,她只能保证配出来的药膏药性不减,等她把制药的工具配齐了做出来的东西看相就好了。
制药其实是件很繁复的事情,各种制药工序,漂、煎、熬、煮、淬、泡、炸、煨、炒、炙、炼等等,不懂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即便懂制药,不同的人制出的药材也有品质之分,也难怪制成的药材要比生药材收购价格贵上许多,技术性问题古今都很重要,制药的工具也有很多,杨蝉儿只能慢慢的添置了。
因为这次事件的发生,杨蝉儿觉得自己有必要要配些常用的药膏和药丸在家里,也免得临时要用的时候没有,现在他们家没田没地,家里的主要进项都靠进山里,山里充斥着各种危险,受点小伤是常有的事情。
杨蝉儿的性格是想到了便要去做的,有了想法立刻想要动手,只是制药的器具还没做好,只好再等上两日,明日她还得去村里张木匠家去一趟,像制药用的工具像切药刀、药碾子之类的铁具已经请铁匠打了,一些制药用的木质小工具要请张木匠帮她做,另外家里头常要用的板车这类的工具也要请张木匠打上几件,这些大件的东西向人家借个一两次还行,总是借用人家的也不好,桌凳也要打上一套,不然吃饭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实在不方便,还有柜子也要打一个才好,不然家里的东西都没地方放,杨蝉儿盘算着决定到时候干脆把赵氏一起拉去张木匠家,她兜里虽然有些银子,还留着有别的用处呢,不能一两次就给花了。
想着想着,杨蝉儿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到赵氏等人窸窸窣窣穿衣服下炕的声音,杨蝉儿眼睛眯开一条缝,瞅了瞅外头天还没亮,去集市得赶早,还要临时杀麂子,所以又比平日起早了些,杨蝉儿闭着眼睛摸索着自己的外套也要跟着起床,被赵氏用手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