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更是混乱,家里本来通共就没几样东西也被翻的乱七八糟,米缸被打翻在地,里面连半粒米都没剩下,倒是地上洒落了几粒米,上次买回来的白面和白糖等物也都不见了,赵氏坐在炕上神情凄然的抹眼泪,杨秋儿正一样一样静静地收拾屋里的东西。
“娘,家里这是怎么了?”杨蝉儿吃惊的问道,看这情形杨蝉儿都怀疑家里是不是来土匪了,不然怎么跟被打劫了似的。
赵氏见杨蝉儿回来了,擦了擦眼泪正要开口,屋外响起了动静,是五郎他们从县城里头卖东西回来了,回来见着院子里的情景也是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东西立刻就进了屋里。
事情问清楚后原来是杨老大昨天在金三郎的威压下赔偿了杨蝉儿他们家五两银子,心疼银子之余心里更加的不服气,要是和别人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是杨蝉儿她们家,以前任他们欺负搓扁揉圆的人,现在也敢站在他们头顶上拉屎,杨老大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实在压不下心里那一口,气的昨夜一夜没睡着觉,今天上午在家里坐不住了,夫妻俩商量着就回了村里-。
杨老大两口子一回到杨家村进门就把事情一股脑的说了,杨家老太和杨家的兄弟几个听了,那还了得,老三家的莫不是想反了天了,杨老太当即气的破口大骂,杨家几兄弟也是怒火熊熊,由杨老太金氏带头抄起扁担带着手里的家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往杨蝉儿家去,要找赵氏几个算账,杨老四苦拦不住,只能低垂着头跟在最后面。
杨老大本来还顾忌着金三郎不敢去找杨蝉儿他们家的麻烦,因此才会心烦气闷,杨老二是个乡下汉子,平时也就是有事才去城里几回,哪管什么金三爷不金三爷的,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只怪杨老大没出息被一个地痞就能吓成这样,而杨老五是个书呆子,考了这么多年的童生试,总是在院试这一关过不去,到现在连个秀才也没能混上,儿女都这么大了,家里的开销却一直是两个老人在供给,就这样他还格外看不起别人,总觉得自己是读书人要比别人要高人一等,哪会把区区一个地痞放在眼里,如今又觉得老三家的人实在不成体统,是该好好教训一番。
杨老大被杨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心情异常激愤,连金三郎都忘在脑后了,一心只想着要找杨蝉儿家的麻烦,杨老大他们一行这么多人杀到杨蝉儿家的时候,就只有赵氏和杨秋儿在家里,连杨蝉儿也出去了,赵氏和杨秋儿哪是杨老大他们的对手,两人被杨老太骂的毫无还口之力,赵氏只得把杨老大赔给他们五两银子又拿出来还给杨老大,拿银子的时候匣子里还有这些天杨蝉儿他们卖山货得的银两也被杨家人看到也一并给抢去了,这些人还不知足,把杨蝉儿他们家能搜刮的东西都给搜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