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之处倒没怎么留意……”紫儿低头想了一阵,突然抬头道,“对了,有次我好像看见那宫女一只手的虎口处有一粒红痣。”
虎口处的一粒红痣……难道是……
“你可确定?”我凝眸逼视着岚莺。
紫儿即刻吓得跪下道:“虽然只是偶然一眼,但奴婢可以肯定那绝不是看花眼,何况奴婢也希望能够找到幕后之人,而不是让王妃娘娘就这样白白冤死啊!”
我的心不禁又凉了半截。
我曾经在章乾宫当差,与那里的其他宫女亦甚相熟,我清楚地记得当时同在御前奉茶的抚澜右手的虎口处就有一粒红痣。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
我久久无言,望着身侧彻底失了气息,脸色已渐趋青白的婉兰,指尖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夜语静谧,更声方敲过了三响,御书房内一影幽微,跃动的火光将煜倾的身影映在了背后的花梨木雕龙腾青云屏风上,隐隐绰绰。
我趁着当值的宫女出去沏茶了,直接快步地走到煜倾的桌案前,将那个装过“生化汤”还余着药渣的碗重重地搁在了桌上。
煜倾的眉头皱了一下,转过头来看见是我,尤其是在目光掠过药碗那刻,手中的笔忽地滑了一下,然而他很快便稳住了情绪,低下头只继续盯着奏折,沉声道:“后宫不可干政,皇后来此做什么?”
“做什么?”我轻笑一声,“想必皇上比臣妾还要清楚才对吧!”
煜倾沉默了一阵,用更沉的声音道:“古自皇权便是以血染就,朕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
“臣妾不管什么皇权江山,而今定曦王早去,婉兰也只是一介女子而已,对皇上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交给朕吧!”煜倾却打断我,幽晦道。
我知道煜倾指的是熹儿:“凭什么?”
“至少朕能保住他的命!”
我只是冷笑:“那你也只是将他一辈子软禁起来而已,不是吗?”
“朕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朕已经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我依旧冷笑,多了些轻蔑,“到底不过是皇上您自私自利!”
“隋炀帝能把大运河建成,只因废兄而立,唐太宗贞观之治名垂青史,也是自玄武门之变而始。”煜倾长长一叹,“过去朕以为,只要施以仁德便可得天下大安,后来朕才发现自己错了。历史是由血书写成的,江山亦是以白骨堆成的,宫闱倾轧,你争我夺,要拼得过他人就只有比他人更狠!所以朕不能再留任何一个隐患在身边!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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