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妩媚动人。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单独陪伴于她,陈富生的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换了谁,也不可能没有忧虑。
我上了车子,启动,驱车回返。回到大队部,我直接敲响了齐梦燕的房门。
一阵轻盈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但却没急着开门。我揣测到齐梦燕正通过猫眼儿往外看,干脆给了她一个正脸。
齐梦燕终于打开了房门,深深地打了个哈欠,一捂嘴巴道:“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
她穿了一套花色的宽松睡衣,头发披散着,略有些凌乱。脸上还飘散着一种洗发水的香气,不过这种香气被睡梦掩饰的有些淡化了,她疲惫的脸色,仍然很可人很妩媚。她健美的身材,从未被宽松的着装掩饰住,扑面而来的,是一种绝代佳人的风采和诱惑。抑或,也可以称之为睡美人,惺惺目色,不失芳华。
我直截了当地道出来意:“赶快换好衣服,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齐梦燕当即一愣,苦笑道:“这么晚了要本政委去干什么啊?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走进门,随手将门关上:“是陈先生的安排。眉姐现在一个人在贵夫人休闲中心,陈先生让你过去陪眉姐,保护她的安全。”
齐梦燕噘着嘴巴委屈至极:“凭什么呀!凭什么要剥夺我休息的权利?今天累的够呛,刚睡一会儿就又要去干活。剥削,典型的剥削!”
我笑道:“你有权利发牢骚,但是你没有别的选择。路上注意安全,这是车钥匙。你到了之后给眉姐打电话就行了!”我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她,嘱咐了她两句。
齐梦燕极不情愿地接过车钥匙,眼睛突然一亮:“你为什么不去?”
我实话实说:“我刚从那边回来!陈先生过去了,担心我对眉姐有什么威胁,非要派个女同志过去陪眉姐。”
齐梦燕扑哧笑了,伸手一揽凌乱的头发,感慨道:“想不到陈先生也这么-----”她终究还是没能找到修饰陈富生此举的形容词,只是有意识地挺了挺胸,伸展双臂抖擞了一下精神,接着道:“那你等一下,本小姐去更衣!”
我道:“你直接去就行了,还用我等你?”
齐梦燕蛮不讲理地道:“就要你等!不让本政委睡好,你也得跟着做出牺牲。否则,我心里不平衡。”
我无奈苦笑,但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快点儿!”
齐梦燕进了洗漱室一阵整理仪容,五分钟后走出来回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叼上一支烟,但不知为什么,困虫突然来袭,我觉得疲惫的厉害,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眼皮不听使唤地总想打架。是啊,这几天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也没休息好。眉姐不是说那饮料能提神吗?用在我身上,为什么不怎么管用?
但我还是强打起精神,吸完手中的那支烟,齐梦燕正好已经换好了衣服,洋洋洒洒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冲我自信地笑了笑,像是在炫耀她的美。我向来没否认过她的魅力,也回之一笑,上下打量她几眼,一套红色的女装穿在她身,那简直是身价倍增。我相信凭齐梦燕的身材,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合身都好看。哪怕是一件在地摊上买的几十元一件的低档女装,穿在她身上,也绝对能彰显出高贵的气质。我望着她走到了门口,轻巧地从拖鞋里伸出漂亮的小脚丫,蹬上了一双低底女士皮鞋,原地调整了一下舒适度,扭头望向我:“你不送我?”
我故意装糊涂地追问道:“送你?送你一双鞋?你这双鞋挺好看的,如果你喜欢,改天我送你一双一模一样的!”
齐梦燕恨铁不成钢地一跺脚,埋怨道:“赵龙我怀疑你的智商严重退化!本政委要你送鞋干什么!我是说,你送我去贵夫人!”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很匀速地摇了摇头:“不去。我得回去好好眯两眼了,困死了!”我故意打了个哈欠,用手一拍嘴巴:“睡觉去喽!”
齐梦燕愤愤地屹立在我的面前:“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你不能睡,你得去送我!这么晚了,望京可不太平。今天出了个新闻,有一伙四个人的犯罪团伙,专门在晚上针对单身女孩儿作案,从初中学生到中年妇女,只要有点儿姿色的,都不放过----这是真的,新闻上播的,难道你不怕我被-----”
我赶快打断她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自己很有姿色喽?”
齐梦燕俏眉紧皱地望着我,下了最后通牒:“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我摇头:“不去。我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你齐梦燕会惧怕四个变态的色狼。凭你的能耐,别说四个,就是十个二十个,也奈何不了你!”
齐梦燕愤愤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本政委就不跟你费口舌了!帮忙锁一下门!”
随即她像天外飞仙一样走了出去,轻盈的脚步声,充斥着一种特殊的委屈,似是在暗骂我的不解风情。
我淡然地笑了笑,帮她锁好了门,返回自己的卧室。
这一觉,睡的那个香……
次日上午九点钟,我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觉得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浑身轻松,充满力量。
起床,洗漱,出去喝了碗豆腐脑,吃了几个小笼包。
九点半,我正坐在办公室里整理望京大队的训练档案,齐梦燕推门进来,将车钥匙拍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我扭头望着她:“回来了?”
齐梦燕噘着嘴巴委屈道:“活着回来了!”
我道:“这么夸张?”
齐梦燕道:“一晚上没睡。真不知道眉姐哪来的精神,让我陪她聊了一晚上天儿!老是熬夜,很容易变老的!”
我笑道:“此言差异!眉姐老了吗?”
齐梦燕恍然大悟:“是啊,眉姐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二十多。难道,她是熬夜熬年轻的?”
我虚张声势地道:“差不多。你应该向眉姐学习!”
齐梦燕顺势叼起一颗棒棒糖:“不学!宁可睡死,绝不困死!年轻有什么用,还不是男人嘴里的一口菜?”
我将了她一军:“你说什么?你在骂眉姐----”
齐梦燕赶快打断我的话:“不是不是。本政委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有感而发。”
我一摆手:“那你赶快回床上感发去吧,祝你做个好梦。”
齐梦燕颇显不悦:“怎么,赶我走?”
我再将她一军:“你不是要去休息吗?”
齐梦燕愤愤地一皱眉,转身走开。愤怒的脚步声,抒发着对我的强烈不满。
我笑了笑,心想跟齐梦燕斗嘴,也算是一种小小的乐趣。
当天,一切都很平静。
下午五点钟,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按照之前的约定,今晚我将与亲爱的由梦共进晚餐。
这么长时间没见到由梦了,想想她的样子,便会让我幸福地傻笑半天。
我哼着歌上了车,启动驶出。
一路上我满脑子都是由梦的影子,那种感觉,既欣慰,又憧憬。我越来越感觉到,爱情,竟然能如此神奇,它将两个人紧密地联系到一起,为对方牵挂,为对方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