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意是不是你当初在美国的那个未婚妻?”
墨景深盯着与他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明显带着压抑的情绪,额头上的伤还贴着一块纱布,在窗外落进来的光线下显得单薄纤弱,却又有着几分在刻意保持着理智的倔强。
“不是。”他答。
“不是?”季暖的表情一诧:“那她为什么要针对我?前前后后的每一桩每一件,难道都只是巧合吗?苏雪意是从洛杉矶来的,这一点应该没有错,她不是你那个未婚妻,那还能是什么?总不能半路出现个女人就是看我不顺眼想对我下手的神经病?她做这一切总要有些目的!”
重生以后的季暖太擅长忍耐,忍了这么久,她是真的忍不了了。
昨晚那种事,换谁谁能忍?
她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做势又要将手抽出去,却仍然没能得逞。
“我没有所谓的未婚妻,至少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名副其实的墨太太。”墨景深没让她将手抽离,就这样借着两人的手交握的姿势,直视进她眼底:“美国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你要相信,我从始至终只有你季暖一个女人,我的过去虽然不算是一张白纸,但也从来没有任何女人在上面留下不该有的痕迹,我是你的丈夫,现在是,以后是,将来也永远都是。”
季暖的脸色仍然没有多少缓和:“我不是什么霸道不讲理的女人,甚至根本没有去顾虑过你的从前你的曾经。我很现实,所以我只看现在和眼前。可我一直去忽略甚至并没有去深入考虑过的人,现在一次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又一次一次在我这里找存在感,我不可能容忍。”
“我知道。”墨景深纂着她的手:“我会处理。”
怎么处理?
她到现在连一直躲在暗处要针对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季暖深呼吸了一下,压下情绪,却低声凉凉的道:“我头疼,我回房去睡觉。”
说着她就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用力将手从他的手中拽了出来,不再说一句话的直接转身向卧室的方向走,头也不回。
墨景深看得出来她这是真的动了脾气,只是在忍着没有彻底发作,但明显是想要一个人呆着,不想再搭理他,甚至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说的架势。
季暖直接就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了房门,想起上次那个沾血的婚纱娃娃,还有昨晚那些惊险,她就恨不得挖地三尺把那个藏在暗处的女人给找出来。
想要抢男人是吗?来啊,有本事直接正面来战,躲在背后一直搞东搞西的目的是什么?离间?还是要让她不得安宁?
一次一次做这些事情来挑战她的底线吗?以为她会怕?
明知道她现在更应该理智,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把墨景深推远,否则就会像夏甜曾经警告过她的一样,这块肉什么时候被人给叼走了都不知道。
可她现在就是真的很气!
气到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