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药。”墨景深看向她,又瞥了眼她手里的衬衫:“扔了吧。”
季暖想想也是,这衣服上沾的不止是墨景深的血,还有那些人的血……
想到那些人现在几乎都已经命丧黄泉了,她就一阵恶寒,干脆直接果断的将衣服扔了。
南衡忽然就啧了一声:“我让你扔掉,你不扔,还说留着做纪念,你男人就这么随便三个字,你就扔了?”
“对啊,不然怎么是我男人呢?”季暖瞟了他一眼,再又笑眯眯的看向墨景深。
墨景深神情没变,但却显然因为季暖的话而心情不错,唇角微微扬起。
南衡皮笑肉不笑:“你就这种强塞狗粮的方式,真怀疑有什么人能在你跟前心平气和的共处。”
“有啊,封凌就很心平气和。”季暖又不冷不热的瞟他一眼:“而且无论我怎么秀恩爱,封凌的内心都毫无波动,甚至对爱情和男人这种东西似乎完全没有兴趣。”
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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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季暖终于能再度安睡在墨景深的身旁,睡梦中却仍然死死的一直抓着他的手掌不放开,直到天快亮,才因为睡的太沉而手指渐渐松了松。
经过这几天的风波,季暖在这里算是很敏感,但因为有墨景深在身边才终于能放心安睡。
可她还是怕万一有什么事,他会忽然就在她面前消失不见。
一夜睡下来,相安无事。
清早,季暖翻了个身,这种仓库的隔间里,每一个隔间都有人在睡,条件也不会有多好,太过闷热的环境,没有窗子,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型风扇支在地止,呼呼的吹着床,将床单都吹的来回荡了荡。
她的手边有些凉,没有摸到墨景深,季暖下意识的忽然睁开眼,向身旁看了眼,果然他不在。
季暖心头一慌,忙下了床,却因为隔间太小,风扇都离的太近,脚下绊到了电线,整个人直接扑到了地上,幸亏她手快,向身旁的床沿按了下,没有摔的太严重,只是膝盖在地上重重的跪了下。
风扇因为电线被踹下来的原因而停下来,不再运作,倒在了地上。
季暖膝盖疼的“咝”了一声,踉跄着正扶着床沿要站起身,隔间的门忽然被推开。
听见了声音而直接快步走回来的墨景深看见半跪在地上的季暖,直接过来将她整个人扶起:“怎么还摔了?没注意地上的电线?”
看见他还好端端的,季暖一时忘记了膝盖上的疼,长呼了一口气:“我看你不在,还以为你……”
她语气顿了顿,又看了眼地上的电线,抿着唇说:“我下次会注意,以后不这么毛毛躁躁的了。”
知道她现在还是有些后怕,墨景深没有戳穿她这层勇敢的铠甲,拉起她的手又看了眼她手上一直被包扎的地方:“今天记得换药,在这种热带地区一直包着也不好,叫基地医生多注意点,别把你这手伤忽略了。”
“知道了,我这点烫伤算什么事,基地医生有空的时候我再去找他。”季暖将手放下,却还是贴在他怀里,不舍得退开,不舍得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