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告知我,是死是活,都是她的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挂了电话后,墨景深转眸看了眼休息间的门。
季暖进去已经有一会儿,却一直没出来。
片刻后,男人起身,长腿迈开,推开门走进去,步入冷色调的休息间里,转眼就看见刚刚还一本正经说进来要拿走衣服,结果居然直接在他的床上睡着了的女人。
看见她这明显是一直坐在床尾,然后就这样向后躺下睡着的姿势,男人绕过大床,不紧不慢的走到窗前,左手将落地窗的窗帘拉上,将外面灯火霓虹全部遮盖。
再转眼看向敞开的衣柜,那些属于她的衣服安然的挂在里面,占用了一半的空间,他每日住在这里时不觉得碍眼,此刻刚刚被女人检查过后,墨景深终是觉得不妥,正欲直接将里面的衣服取下来,可手刚一碰到其中一件,便顿了顿。
“砰”的一声,男人直接将柜门关了上,关门时手上依然空荡荡,没有取下任何一件。
……
季暖自己都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在墨景深的办公间里睡着了。
她明明是准备收拾衣服来着,居然坐着坐着就睡了。
醒来之后闭着眼睛好半天才有勇气睁开眼,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还保持之前在床尾这样躺下来的姿势,腿悬在床尾后,因为这个姿势而已经有些麻了。
“咝——”她小小的发出了一声,很轻,但是在安静的休息间里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挺拔的伫立在窗前的男人转过了身:“醒了?”
季暖一怔,没料到他居然在,转过了头,果然看见立在不远处的男人。
他单手插.入西裤的裤袋,穿着还是昨晚那身找不到丝毫褶皱的西裤和衬衫,正站在那里,背着窗外的晨光,低头淡淡的看着她,这样逆光而立的角度,像是将他镶上了一层金边,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季暖看着这样的他,在好几秒的时间里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恍惚。
然而男人却在她恍惚的以为他还是她的墨景深的这个时间里,薄情般的唇牵出几分似的若无的笑,却又偏偏笑的冷清的过份:“虽然你很想在我面前打这种寻找回忆的温情牌,但是你要清楚的记得,我没有失忆,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过去所发生过的所有美好或是温馨,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动我,纯属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他还不如不说话,就这样站在这里,她还能做一场美梦。
一句话就又将她的梦给打碎了。
季暖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坐起身,抬起手揉了揉头发,有些疲惫的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新的办公大厦干体力活,自己也没想到坐在这里居然能睡着。”她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嘲弄自己的意味:“墨景深,你要是不说话,真是让人觉得特别的美好特别的赏心悦目,可你现在一开口就直接往人的心上戳。”
“是么?”
她笑了下:“你自己不觉得?”
男人只是淡看着她,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