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却在她的话音落下的刹那,也没有一刻多余的停留或者拥抱,手臂已经非常适时的收了回去,在季暖转过身向他致谢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重新隔开了半米之远。
“谢谢。”季暖又道了声谢。
墨景深看见她眼中的疏远和明显的距离,并未答话,只在季暖直接面无表情的走开时,眸光淡淡的看向圆环正中心的那只彩色的飞镖。
季暖走的很快。
她当初是墨景深亲手推开的那一个,既然他曾口口声声的说那个他已经死了,以死为名,她自然是选择接受这最残忍的理由,不再问,不再留,也不需要再去争取。
时过境迁,回海城后她也没想过再和墨景深有更多的交集。
或许能重逢已是不易,她虽然不至于跟这位高高上的墨总结出什么深仇大恨来,但是他与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当初签字离婚后,她就没打算再见他,哪怕御园被砸,御园被封,哪怕她远走英国,她也没想过还能跟他在这样近距离的情况下说话。
季暖直接回了房间,进了房间后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已经都是汗,上午晒了那么久的太阳,下午又一直在不停的玩这个玩那个,一项一项的运动下来,估计刚才在玩飞镖的时候自己身上的味道就没那么好闻。
再又想到刚才那个场面,想到周围那些人在看见墨景深去抱着她帮她时那些起哄的声音,想到墨景深从始至终沉静淡漠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神。
久别重逢或许是激动人心,但在季暖这里,却是不想再提。
季暖进了浴室,站在水下洗澡,水是温热的。
自从三年前她在那家酒店里因为高烧而在冷气和冷水里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之后,她就几乎再也没洗过冷水澡,平时冷水也很少碰,哪怕是天气再闷热也绝对不会喝一口凉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体寒的毛病都好了很多,现在偶尔来大姨妈的时候肚子都不会再有那种特别剧烈的疼痛。
洗过澡之后,已经是七点半,现在是夏季,天才刚刚黑下来,但还没有彻底的被黑夜弥漫。
度假区里依旧很热闹,近几年在海城的这些成功人士有许多都很年轻,不像是她以前熟悉的那种满世界都是四十五岁挺着啤酒肚的各种大叔的场面。
有人在海滩边上允许烧烤和地带正在烧烤,不少人在那里喝酒聊天,很是热闹。
季暖住的房间是度假别墅的二楼,有一个巨大的阳台,她打开窗子走到阳台上,吹着远处的海风,看着正在烧烤的那群人,都是些这几天比较友善的面孔,没有盛易寒和季梦然,也当然没有墨景深。
天边渐渐有星星出现,季暖坐在阳台上看着夜空,听着下面那群人嗨皮的喧闹声。
海风吹拂而过,季暖抬起手将已经半干的头发撩了撩,再低下头时看见那群烧烤的人群里居然有沈穆,但显然沈穆是自己一个人去凑热闹的,墨景深倒是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