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冷眼看向因为没有被注射而避过了一劫的浑身仍然湿漉漉的季暖,怒意凶狠道:“带走!”
话落,阿途太迅速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季暖还没有特别明白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针里的东西没有注射到自己身上身上,什么是隔空爆破了信号仪?这些都是她未涉及过的领域。
那两个手下的人这时上前直接将她抬起来,抗到身上向外走。
“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季暖浑身疼痛且无力的挂在他们的肩上,声音很轻,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色,整个人仿佛都坠在地狱里,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可她脑海里现在唯一清醒的一点就是……不能让墨景深出现……不能让他来……
不能让他因为她而受到威胁。
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如果说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季暖并不能理解墨景深为了替她改变人生轨迹而将她逼走,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用伤她逼她的这种手段让她离开,让她远远的走开,更不能理解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仿佛没有感觉似的一个人去承担一切的痛苦,她痛恨的是他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可是现在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季暖才恍然间觉得。
原来一个人最大的爱就是宁愿自己承受一切对方不能承受的苦,宁愿一个人承担起一切,也不能让对方陪着自己备受煎熬。
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了墨景深的隐忍。
他只是想要她活下去。
因为爱,所以替她承担,因为爱,所以让她长痛不如短痛的离开,好好生活,好好成长,因为爱,而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替她处理一切她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
为了让她活的逍遥自在,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曾经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熬过来,甚至不见不念,连一个电话也不曾打过。
就像她如今这样。
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宁愿他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宁愿他不要因为她而冒险。
起码,他要好好的活着啊。
千万不要受到威胁。
季暖不知道这三个人究竟在慌什么,可她被抗出去之后,头上忽然被罩上一层黑布,旁边似乎开过来一辆车,那两个抗着她的人打开车门就直接将她扔了进去。
季暖倒在车里,没有力气坐起来,身上各处都在疯狂的喊着痛,肩后撞伤的地方似乎已经不再流血,可她却因为之前那些撞击而头疼的像一团乱麻一样,耳边嗡嗡的做响。
她只能感觉得到那些人很焦急的要开车离开,但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因为他们这会儿互相之间说的是柬埔寨的高棉语,而不再是她能听懂的那些憋脚的中国话或者英文。
正在开车的一个手下这时用着柬埔寨语道:“大哥,我们劫走这个女人的目的只是为了威胁那个Control,但如果已经被他发现我们所藏的地点而追踪过来的话,这个女人对我们来说就是定时炸弹,我看不如现在就将她扔下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