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伤口时,说过的话,那种一听就是不满且吐槽的语气让季暖听出了婆婆的意思,婆婆并不喜欢他们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但又不敢当面直接说,所以只能在帐篷里悄悄的说了这么一句。
季暖当时就学会了这句话,后来在伦敦时,在图书馆里无意中看见了一本这个国家的词典,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又对比着查了查那句话的含义,最后才懂了她学会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而现在,阿途太因为一时的注意力分散而猛地抬起眼看向竟然冲上车顶的墨景深和阿K,顿时爆怒的让车中的两个手下赶快加速把他们甩下去。
季暖半个身子几乎就要从敞开的车门边坠落,她抬起眼看向已经将手伸向自己的墨景深,隐忍许多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她张了张嘴,却因为车速太快风声太大而根本没有办法被听清楚,墨景深却已经在她的口型中看见她在说:“你们……小心点……”
墨景深眉宇狠蹙,阿K在他身后横过一条手臂过来帮他延长可以俯下身去救季暖的距离,同时喊道:“墨先生,前方有转弯路,很容易被甩下去,我们必须马上下去!否则车速在弯路超速,我们办法在这上面保持平衡!”
说完后,阿K便直接一手拉住墨景深的手臂,另一手攀附在驾驶位车窗前的边缘,试图去骚扰里面开车的人,使车速减慢。
“不许减速!冲过去!”阿途太一边说一边举起枪便直接对上了已经在后面敞开的车门处探身而下的墨景深。
墨景深的眼神却仅仅始终停留在季暖含泪的双眼上。
一种深切到他无法想像的痛楚与心疼侵袭着他的全部感官,季暖这样的眼神几乎是在与他诀别,她根本就没打算能被活着救走,更没打算要让他为了救她而付出任何代价,她的眼神里皆是坦然。
坦然的让他心底汹涌着无数波澜。
他赫然直接抓住她冰凉的手,再又狠狠一个用力将她从车中拽了出来。
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本来就是将墨景深自己放在最危险的位置,阿K见阿途太正要开枪,忙在墨景深将季暖从车中拽出来的刹那,直接向下钻入驾驶位,手中的枪更是迅速的对准了正在开车的那个手下的额头上。
车身因为方向盘上的失控而骤然开始不稳定的摇晃起来,无法平稳前行,阿途太被晃的手一偏,还没打开防弹车窗去对墨景深开枪,墨景深便已经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带着季暖从车边滚向地面。
季暖早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痛,却整个人被墨景深完好的抱在怀中,落地时的震荡让她心惊,但最先着地的是墨景深的身体,他用他的身体护着她,再因为在车上摔下来的惯性而紧抱着她在路面连续向外滚了几圈。
最终停下的刹那,墨景深一手撑在她身边起身,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终于重新回到他的面前,手托在她的脑后,将人狠狠的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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