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三个字被男人咬的极狠,狠厉中透着无情和连他自己都没能明白的恼意,只冷冷的看着她趔趄着慢慢的坚持站起身,然后脚步虚软的站在他面前,脸上已经有些发白,却是仍然不肯服软,甚至也不肯说一句求字,或者交代一句实话的表情。
“还能继续?”他问。
封凌抬眼看着他,抬起手抹了一把汗:“能。”
“那就做!”
厉南衡说完就把人扔在了那。
丝毫没有温度的三个字让封凌的眸光有些晃动,她觉得厉老大应该是猜到了,或许只是差最后那么一个确定而己,眼见着男人的背影已经走远,她缓缓的俯下身,继续保持刚才肢体平衡的动作,没有因为男人的离开而有半分停歇。
她昨晚在他面前编造的那个故事并不完全是假的。
虽然并不是街头被流浪汉扒光了衣服,但是她在八岁时,在那群黑手党的地方,虽然穿的很普通,但是因为过于白净而被几个心思不干净的人盯上,有几次都想堵着她将她拽回他们的房间里去,她好几次都逃了出来,后来有人告诉她,让她把头发剪短,让她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让她在脸上涂各种脏脏的黑色的汽油,只有这样,才会在那群亡命徒的地方保住自己的安全,不然像她这种被他们从狼洞里带出来的无父无母也没有依靠的小姑娘,随时都会被那些变.态生吞活剥。
后来她就照做了。
她只有一直做男人,才能有最基本的安全感。
……
又过了两个小时后,XI基地里已经陷入了夜里的安静。
厉南衡走回训练场时,看见一直在坚持做强训的封凌因为体力不支而忽然趴在了地上,就在趴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可能也想休息一会儿,但只犹豫了几秒,便又继续强行撑着手臂,坚持的继续做。
他走了进去。
察觉到脚步声,封凌脸上汗水淋漓,抬起脸,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仿佛就是这样倔强的除了她自己之外谁也不信任的执拗,仿佛就是这样目空一切的只想坚持自我的这种倔强,又仿佛是无论怎样痛苦都不会向他求饶服软的态度,让厉南衡火大到连刚刚去换过药的手臂都在隐隐发疼。
他走过去,看着坚持双手撑在地面的少年:“还能坚持?”
封凌毫不犹豫:“能!”
看着她撑在地面的手和手臂都在颤抖不停,厉南衡没再多说,只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她还能坚持多久。
然而封凌几次支撑不住的趴下,再又倔强的继续撑起来,再趴下,再撑起来,如此反复许久,全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身下的地面也都是汗渍。
夜里十二点,厉南衡看了眼时间,说了句:“十二点了。”
封凌不吭声。
他冷冷的看着她:“你练着,我去睡?”
封凌说:“好。”
厉南衡被她这干脆的回答气的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