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距离段寒芜上次出宫的时候已经隔了一段日子,她每日蜷缩在寝殿内不出门,刚开始还没有这般敏感。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她越发越觉得周围有人在监视着自己,期间于亭池和陆元柒也来看过她许多次,段寒芜则是柔弱的一笑了之。久久的呆在房间里,段寒芜的脸色带着异于常人的白。
这日,她又坐在榻上摆弄着之前纪长情给她买的话本,整日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她不愿去相信原本对自己万般温柔的男人竟然一夕之间变得这般冷血无情,仿佛之前那些花前月下都是幻觉一般。抬眼之间,脑海里还弥漫着之前纪长情那番冷淡言语,还有那让段寒芜忘不掉的眼神。
“娘娘。”珍珠端着午饭进来,便看到段寒芜赤着脚,吃穿着一身白衣的坐在那里瞧着手里话本的痴傻样子,时不时的嘴边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珍珠之前还因为段寒芜的话而生了几天气,可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段寒芜就足不出户,也不肯和珍珠多说一句话。饶是再生气的珍珠,此番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心疼的看着榻上坐着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走过去低声说道,“娘娘,饿了吧?珍珠给娘娘做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娘娘来吃一些吧?那些话本等吃过了饭再来看。”
段寒芜充耳不闻,依旧津津有味的看着面前的书本。
“娘娘!”珍珠有些气结,她这样不吃不喝依旧很久了,吃也是吃的极少,长期不出门,脸色都苍白的骇人。她有些恼火的走过去一伸手抢下段寒芜手里的话本,气愤的开口,“娘娘!你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啊?珍珠不知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不过人吃饭活下去不才是最重要的吗?整日抱着话本,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啊!”
段寒芜原本在盯着那一幕月下相依的图画仔细的看着,脑中回想起之前纪长情和自己的欢乐,正憧憬。突然她觉得手中一空,心里的空寂便如江水一般的侵袭过来,她抬头盯着珍珠,语气不善,“给我!”
“不给!娘娘过来吃饭珍珠就给你!”珍珠咬着唇瓣,坚定的摇摇头。
“我叫你给我难道听不见吗!”段寒芜恼羞成怒,破天荒的对着从未没大声说过话的珍珠喊出这么一句,眸子也迸射出强烈的怒气,仿佛珍珠若是不将话本还给她,她就要冲上去撕碎珍珠一样。
珍珠被段寒芜这番凌厉的眼神给吓到了,站在那里半天都不敢动弹,半天,眸子里才晕染着泪意,终于裂开嘴哭了出来,将手里的话本随意丢给段寒芜,自己则是哭着跑出去了。
段寒芜抬起无力的手一把抓住话本,原本愤怒的容颜瞬间转换成了喜悦,抱着话本不离手,再次盯着之前那幅画看了起来,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房间里只剩下段寒芜一个人,她笑着笑着,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御书房。
韩哲文想着之前手下报告的事,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帝王。此刻,纪长情眉头紧锁着,盯着面前的奏折,是不是拿着毛笔在上面写了点东西。终于他注意到韩哲文的眼神,有些失笑的抬头看着他,“怎么了?朕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为何要一直看着朕?”
“皇上、、、”韩哲文不知道要不要和纪长情说,脑子里经过激烈的斗争之后,他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段寒芜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撇去身份不说,她当真是个极好的人。“皇上,刚才我派出去的侍卫回报,说是皇后娘娘、、、、”
纪长情不着痕迹的皱皱眉,表情也没有之前好了,“皇后?她怎么了?”
“皇后娘娘精神不太对劲,连着十多日都没有出过寝宫了,就连正常的饮食都是珍珠给送过去的。今早还骂走了珍珠,整日坐在榻上,人已经虚弱下来了。”韩哲文犹疑了半晌,才抬头小心的看看面前的帝王,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逆鳞。
纪长情闻言,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随意的点点头,“恩,朕知道了。”便不再和韩哲文说话,低着脑袋继续批阅奏折。
韩哲文不知道面前的帝王在想什么,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皇上就打算一直对着娘娘不闻不问吗?”
果然,听到这句话,纪长情停下笔,抬头有些嘲弄的盯着韩哲文,“叫朕远离的是你,现在要朕关心她的还是你,哲文,若不是你与朕自小一起长大,朕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别国派来的奸细了。”
“皇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