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床幔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颤动,露出一张娇媚羞涩的脸,于亭池枕在许鸠合的臂弯中,含情脉脉的转头看了看已经酣然睡去的男人,唇角忍不住的向上轻轻扬。她不知道为何许鸠合今夜会来自己宫中,也不知道今夜的许鸠合为什么这般热情,想着之前的种种片段,于亭池忍不住的低低窃笑,伸手环住面前男子的腰肢,满足的叹了口气。
许是她的动作惊醒了身边人,许鸠合慢慢的睁开眼,入眼的便是彻骨的冷意,他偏过头,看到埋在自己胸口那一铺柔软的发丝,眉宇间散着淡淡的哀愁,半晌才轻轻咳嗽了几声。
于亭池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起脑袋,便和许鸠合相视。她有些窘迫,自己还是第一次这样堂而皇之的在许鸠合身边入睡,往常都是疗伤完之后,身边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在这般和他面面相觑,还是第一次。她有些害羞的敛下眸子,声音轻巧的像是羽毛落在水面,“公子、、、、”
许鸠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额头,半晌才沉沉叹口气。若不是练内功有些内息紊乱,他也不想来找于亭池的,自己亏欠这个女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半晌,许鸠合才悠然睁开眸子,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辛苦你了,亭池。”
“这没什么的,亭池能帮上公子,已经很开心了。”于亭池难得听到许鸠合赞扬自己,忍不住的弯弯唇角,不顾及身子疼痛,伸手大胆的环住许鸠合的腰,轻轻的把脸颊贴在上面,面前男子的温度,是滚烫的。一个不留神,于亭池的脸颊便红了个透彻,若不是熄了灯,怕就会被面前的男人给看见了。
许鸠合没回答,只是伸手拍拍自己怀里的女子,仰头看了看隐约冒出点光亮的天际,他眸子盯着那边,开口道,“亭池,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忤逆我的意思。”说完他转头,目光有些凌厉的看着眼前人,“陆元柒,你是故意帮着她的,对不对?”
于亭池一愣,旋即有些委屈的咬住唇瓣,“公子,亭池承认当初是想着帮她,不过她最后还是被纪长情救了,不是吗?而且亭池也成功的告诉段寒芜,说是我救下了陆元柒,这样说难道不对吗?”说着于亭池环着许鸠合的手臂收紧了些。
“我知道。”许鸠合淡淡的回答,眸子幽深一片,“不过你以为段寒芜会那么笨的相信你吗?”
“这、、、、”于亭池咬着唇瓣,有些为难。这点她倒不是很确定,想着想着,她便抬头凝视着许鸠合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开口,“公子,我想救下陆元柒,只是因为她和亭池实在是太像,爱而不得,痛而不死。这种苦,我是最明白的。若是公子因为这件事要怪罪亭池的话,那亭池无话可说。”
许鸠合闻言,良久没说话,半天才轻轻的叹了口气,“罢了,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做就是了。”
“是,公子。”于亭池点点头,将脑袋埋在身边人的肩膀上,没了言语,唇瓣上确实残留了一抹凄凉的笑意。
许鸠合没察觉到身边人儿的异样,只是任由那个女人依偎在自己怀里,他的思绪却是飞到了一边。
飞凤阁。
一大早,珍珠便想着起来给段寒芜做早膳,天还没亮,便揉着眼睛从榻上起来,转身要朝着厨房走过去。还没等走到,耳畔就传来一阵叮叮当当,动静很大。下意识的,珍珠以为飞凤阁遭了贼,赶紧安静下来,屏住呼吸,一小步一小步的朝着厨房走过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那边忙活的不亦乐乎的身影,一怔。
“娘娘?”珍珠不确定的开口,“娘娘,是您吗?”
从灶台下面突然伸出一张有些黑漆漆的脸,瞧见珍珠后便展颜一笑,“吖,珍珠你来了!快来快来帮我看着那边的锅,一会儿要糊了!”
珍珠闻言,下意识的点点头,抬步就朝着锅走过去,靠近之后便是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珍珠边盯着那边的锅便问道:“娘娘,您这是弄的什么东西?闻着好香!”
段寒芜继续蹲在那里鼓捣着火,笑眯眯的回答,“当然是好东西!昨晚突然想到要做点的,不然就浪费了那么多的花瓣。”说着她便站起身子,伸手在锅面掀开一道缝隙,突然笑了,“你来的真是时候,东西做好了!我去洗把脸,你帮我把这个东西盛出来。”段寒芜简单的交代一句,便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旋身去洗干净脸,天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等到段寒芜收拾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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