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敢闯将军府,我看你真是活腻了!”孙霸狠抹了唇角的血迹,目光寒蛰如冰。此刻,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铿锵浑厚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众人闻声,齐齐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周楚雄一脸肃然的站在府门处,冷眼看着眼前三人。
“回将军!这人私闯将军府,还打伤府上侍卫!”孙霸恶人先告状,在周楚雄面前摆尽好人嘴脸。
“将军且看郡主身上这一身伤痕,是非自见分晓!”风刃冷言开口,目光直视周楚雄。周楚雄闻声踱步走向夏候玉莹,目光触及夏候玉莹肿猖的面颊时,幽寒的目光猛的射向孙霸。一侧,孙霸暗自噎了下喉咙。
“这位是郡主?可她之前并非说明身份!”孙霸佯装无辜道,此刻,夏候玉莹强忍着面颊的灼痛,一字一句开口。
“玉莹本是求见周将军,却险些被这个畜牲玷污,玉莹自知已是落魄之身,只是以周将军与父王之间的情谊,该不会让玉莹受这种侮辱才是?”夏候玉莹吃力开口,她本是想求周楚雄能站在自己这边揭发沈寒忻夺兵权的恶行,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如果周楚雄能严惩孙霸,说明自己还有一线希望,若不能,那自己当真再无路可走,只能苟延残喘在沈寒忻的魔爪之下,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孙霸!可有此事?”周楚雄冷眼看向孙霸,皱眉质问。
“回将军,决无此事,夏候郡主,你莫要血口喷人啊……”孙霸一脸委屈的看向周楚雄,仿佛自己有多无辜一样。
“本郡主血口喷人?那你如何解释本郡主脸上的伤?”夏候玉莹愤怒斥责,眼底寒光一片。
“这个孙霸当真不知,郡主进门时不已经是这样了吗……”孙霸侧眸瞄了眼两侧的侍卫。
“回禀将军,属下亦可以作证,郡主进门时,面颊已经肿猖。”侍卫们言之凿凿。
“你们!”夏候玉莹怒急攻心,眼中寒光四溢。
“既然如此,想必这件事是个误会,玉莹啊,你找老夫何事?”夏候玉莹万没料到周楚雄会将此事轻描淡写到这个地步,心,唰的寒凉一片,果然是人走茶凉,夏候玉莹凄然抿唇,微微摇头。
“无事,告辞!”夏候玉莹冷冷开口,旋即在风刃的搀扶下离工将军府,待夏候玉莹的身影淡出将军府一刻,孙霸悻悻走到周楚雄身侧。
“将军,这个女人……”未待孙霸说完,周楚雄陡然出手,单掌猛的击在孙霸胸前,只见孙霸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倏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噗嗤喷溅出来。
“好自为之!”丢下这句话,周楚雄冷颜转身走向后院,看着周楚雄的背影,孙霸眼中陡然冰寒一片!
南越皇宫,御花园。
因为忙于登基大典,沈寒笙每每晚上才会到馨羽阁看段沐嫣,而白天,段沐嫣更多的时候是将时间浪费在御花园,这些日子,她已经能回忆起很多事,比如自己尽管是大莫三公主,可自小便不曾感受到父爱,比如母妃这十几年来是怎样的忍辱负重将自己与皇兄拉扯大,再比如宫中那些姐妹是如何欺负自己,而皇兄又是如何护着自己而被他们打的遍体鳞伤。
在段沐嫣的记忆里,似乎没有一件值得她开心的事情,那一桩桩一件件都似毒蛇般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段沐嫣的心,这个世上,对她好的两个人已经不在人世,母妃含恨而终,皇兄更惨遭毒害,如今父皇瘫痪在床,虽然与沈寒笙有头,她却不以为意,倒是沈寒笙害死了她的皇兄,这个仇牢牢的刻在段沐嫣的心底,每每想起,心底的烙印便深一分。
“梦嫣姑娘好兴致呵……”娇滴的声音悠然响起,段沐嫣闻声转身,正看到一身华衣的晴阙站在自己面前。这不是段沐嫣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刚入皇宫之时,她便将沈寒笙从自己身边叫走,凭着女人的直觉,段沐嫣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女人定对沈寒笙有非分之想,尽管她是沈傲天的妃嫔。
“梦嫣叩见晴太妃……”段沐嫣不动声色,潋滟的眸子低垂,声音云淡风轻,听不出一丝情愫。对于太妃二字,晴阙自心底厌恶,所以在听到段沐嫣如此称呼时,原本就不友善的眸子更加阴蛰如冰。
“免了!在这皇宫之中,女眷不是妃嫔就是宫女,像你这般无名无分的人还真是少见!不知寒王打算如何安置你呵?”晴阙冷笑着开口,旋即绕过段沐嫣,目视眼前一片花海,和这些千娇百媚的花儿一样,自己正值盛放的年纪,她如何甘心过早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