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市安全厅局长办公室。
黄晖的办公室里古色古香,老式书架上,放的都是《诸子百家》、《吕氏春秋》等等古线书,墙上挂着一副笔法浑厚苍劲的书法:上善若水,是书法家欧阳中石的墨宝。杨方烈走进来的时候,黄晖正挽起袖子挥毫泼墨,空气里散发着淡淡墨香,电脑里传出的古琴曲《平沙落雁》,杨方烈灼急的心也立刻安静了下来。
杨方烈把云州市发生的几起连环绑架案详细地向局长黄晖汇报后,局长黄晖随后的几句话,让他立刻证实了自己先前的判断。
“杨方烈,据可靠情报,A国的间谍集团最近有一场针对我国某军事基地的秘密行动。你们云州,是高科技重镇,最近发生的任何事故,你们都要高度警惕。”
“局长,我看这几场绑架案,不伤人、不劫财,可以断定这是敌人惯用的’障眼法’。问题是,现在还看不出他们的真实目的。”
“不伤人,不劫财,看来,这帮人倒是仁慈的很呐!”
黄晖端起杯子抿了口刚沏的“铁观音”,脸上依旧挂着昔日的平静。这位破获几百起间谍案件,经历过多次谍海巨浪的老安全人员认为,浮躁是这一行最为忌讳的,它往往会影响到判断力。空闲的时间里,他把时间全部用在书法、读书和古琴上面,借以修炼心性。
任何行业做到极致时,其实都是哲学。真正的高手,才来就像是一个高明的剑客,修炼自己的意志,激发自己“料敌机先”的本能,那么手中无论是宝剑、铁剑甚至即使是把木剑,都足以百步之内轻易取敌首级。达到这种境界,看淡万物,参透阴阳,便多了份从容,少了份慌乱。
“局长,是否记得五年前的间谍案?也是相同的手法,制造一起起的爆炸案、走私案,借以麻痹我们神经,他们最终的目的是针对我们的781军工所研究项目。”
“噢,你说的是……那个’蝴蝶’吧?”
“是的。可惜’蝴蝶’实在是太狡猾,那次让她跑了。甚至,我们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想到五年之前的那一场场跟蝴蝶组织斗智斗勇的较量,杨方烈还是觉得十分遗憾。‘蝴蝶’是他特工生涯里难得一见的高手,跟这样的高手对弈,真是人生一大乐趣。
“对于我们安全人员来说,这种直觉很重要。杨方烈,昨夜绑架案的凶手潘大海的死,你怎么看?”
“凶手死于T.X,这种T.X只能在短距离内使用。昨晚的行动中,并没有老百姓围观,所以我认定,公安系统内有间谍分子的卧底。”
“很好,真不愧是杨方烈。我还要到部里汇报,你们立刻着手,把这个卧底挖出来!”
“是。”
“另外,杨方烈啊。我知道陈洁的死,让你对’蝴蝶’集团多少带了些私人恩怨,可是你越是急躁,敌人反而更能从中取利,再等等吧,他们迟早要跳出来。哎,都这么多年了,听说晨晨还是不开口讲话?”
“去了很多医院,都说是心理问题……”杨方烈盯着窗外,秋天的落叶铺的满地都是金黄,几个孩子正在院子里绕着几棵银杏树嬉闹着,老人们都在不远处的健身广场聊天,深秋的阳光,柔和地照在他们身上,让人心里一暖。这样平凡朴素的生活,他杨方烈却没有资格拥有。
五年前,杨方烈的妻子,云州市公安局副局长陈洁,在跟“蝴蝶”集团指使的走私分子发生火并时,被一颗流弹击中脑部,当场身亡。母亲意外的死亡,让晨晨一下子无法接受,整天沉默着,或许她是用沉默来抗拒上天的不公。
“不急,会好起来的,别急。”黄晖安慰道。
“嗯,但愿吧!”
走出总局大楼,杨方烈立即拨通公安局沈炳钧的电话,请他派人把昨夜绑架案的录像资料送到六处。打完电话后,刚开车门的杨方烈被总局一个科员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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