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给陈光死死捏在手里,只有右手能动,看着这家伙睡得死猪一样,武彤又是咬咬牙。便开始单手扒拉起陈光身上的衣裤来。
他肚子上有一条很长的伤口,之前就已经处理过,更裹上了绷带,上半身换成了病号服,也就下半身的裤子比较难对付。
武彤费尽周折,整整用了十五分钟。才给这家伙脱得只剩下一条CK内裤,把他身上能擦的部位也擦得差不多了。
外套脏臭成什么样都不说了,内裤笼罩的位置本就夹在两腿间,里面正是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别的位置只东拉西扯的结着干巴巴的黑印子,腋窝和大腿内侧却黑乎乎的一大片,现在腋窝已经处理了,只剩下最后这一小块三角地带。
看着这家伙鼓胀胀的裤裆,武彤顿时尴尬无比,捏着手里已经冷冰冰的湿毛巾,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万里长征只剩下最后一步,却尤其迈不出去。
几次颤颤巍巍的将手探过去,却又像触电般惊慌失措的退回来。
抬头一看病房里的时钟,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
武彤不断的深呼吸着,心中暗想,武彤啊武彤,他为了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现在伤成这样,你怎么能让他脏兮兮的睡一整夜?
男人这地方和女人一样的吧,如果不注意个人卫生肯定会生病的吧?
如果你就因为这点无谓的羞怯选择视而不见,不管不顾,又怎么对得起人家为了你挨的两枪,怎么对得起人家为你以身犯险!
虽然他的确是有些常人难及的本事,但他与对方斗到最后一刻,被那世九用枪顶着后脑勺时,的确已经生死一线了!
所以,我不能退缩!
反正他给打了麻醉剂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吗?
武彤勇敢的伸出了手!
她指尖挂在陈光的CK内裤上,开始往下拨拉。
世上最强大的说客往往都是自己。
还有什么比自己说服自己更容易的?
终于,陈光的内裤给扯了下去。
武彤紧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的将手指往下拉。
不过左手给陈光死死的拉着,这家伙个子似乎又太高了点,右手扒拉着的内裤好似永远也到不了尽头。
双臂越张越开,武彤半跪在自己这张床上的身子也越来越往下而去。
怎么还没给脱下来啊?
我是不是睁眼看一下啊?
我现在把眼睛这样闭着,是不是很没有意义啊?
反正等会给他擦的时候也得睁眼的吧?
于是,武彤睁开了一双杏眼。
奇怪,我不是应该看向右手这边的吗?
怎么我的脖子不听使唤在往左边扭?
救命!我的脑袋失控了!
她脑袋无力的耷拉在陈光小腿上,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正前方。
那里仿佛有一个黑洞正在吞噬着她的意志。
此时,墙上的挂钟滴答一声,时针正对准了十二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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